钰贺道:“可是我以你为先是我情不自禁的啊,这怎么能控制呢?”
白锦玉道:“你就稍微控制一下。”
钰贺道:“为何要控制?你不喜欢我为你着想吗?”
白锦玉道:“不是,而是,你是正妃,你要活出点正妃的样子出来。”
钰贺道:“正妃的样子?”
白锦玉道:“对,比如恃强凌弱、飞扬跋扈、独揽专宠之类的。”
钰贺:“……”
白锦玉看着钰贺的纯真无邪的眼睛,突然感到语言的无能无力,她意识到与其在这里说服钰贺,还不如明日去关照苏丽华,遂不再教她摆摆手:“算了算了,以后再说吧!”
白锦玉没有想到自己拿副五十两银子的耳环去送人,居然换回了一件无价之宝狐腋裘,好在这东西只是从晋王府的左手换到右手,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她收下后就放进了苏丽华的衣橱里。
凤辰没有回府用晚膳,白锦玉硬拉着钰贺还有一帮府丁婢女下棋打牌到亥时,他仍是没有回来,人人都累得呵欠连连,白锦玉不能再作,只好散了局,辞了众人回屋。
沐浴,更衣、上床。
白锦玉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时辰,辗转反侧了不下百回,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睡,莫名的烦躁。
又折腾了半个时辰,入睡好像更难了,她干脆一脚蹬了被子,下床到桌边倒水喝。
连灌了三杯凉水,心头的焦火都没有浇灭,正当她仰头喝第四杯的时候,门“吱”的一声推开了。
她拿下杯子,只见凤辰披着月色迈了进来。
银色的清辉洒在他的肩头,颀长的身影带着秋露的清寒,她的心忽然地就平静了。
“你还没睡?”凤辰走近她。
白锦玉手指间捏着个杯子,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一动不动地看着凤辰。
良久,被盯得没底了,凤辰整了下衣襟,轻轻抚上她肩头,低声问:“怎么了?”
白锦玉缩了缩胳膊,醒了神。
凤辰依然握着她,手心的温热透过矜薄的中衣灼隐隐传递来。
白锦玉整理了下思绪,对凤辰道:“我睡不着。”越过凤辰的肩头,门外的天际上晓月朗朗:“我刚想准备出去走走,今日实在太干燥了,惹得我好烦闷。”
“好,今夜有月亮。”凤辰莞尔,他这么一说,白锦玉想起上回自己偏要在一个无星无月的夜里去赏月,当即也意会地跟着笑了起来。
白锦玉跨出门外,只见一轮凸月高高地挂在中天,墨蓝的夜幕上几点寒星点缀,夜色柔情似水。
忽然,肩上一压,是凤辰給她取来件厚厚的棉氅,他把棉氅在她肩上搭好,转到她的面前来,悉心地給她在脖子前系好了绳结
凤辰道:“想去哪儿赏月,去屋顶,还是树上?”
白锦玉一听,一言难尽地对上了他的视线:“殿下就这么想我,我是猴子吗?”
凤辰笑而不语,白锦玉看着他,不禁感叹这人真是生得好,只要轻轻的一笑,便似满目含情。
白锦玉拢了拢棉氅,纠正道:“我以后会少用武功,不会再干那上房揭瓦、到处乱跑的事情了。”
凤辰听了饶有兴趣道:“哦?为何?”
白锦玉抿了抿唇,抬着下巴道:“我以后要注意言行举止,我打算要做一个端庄大方的晋王侧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