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庭更多的是觉得新奇,周老夫人的胃口不好,可能与口味有关,却未必是因为云莞的厨艺多么的出色,也许手艺不错,可能只是撞上了周老夫人的喜好罢了。
“如何,觉得你这香满楼受到威胁了?”萧韫之道。
“威胁?”顾庭瞪大了眼,似乎不相信萧韫之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香满楼那是什么酒楼,东澜国南北分店不知多少家,名声大得举国上下能有几家能与之匹敌。
“萧大公子莫不是糊涂了?”
萧韫之眼角喊着笑,喝酒的动作优雅又潇洒,“顾兄,话别说得太早。”
他说罢,又道:“赌注记得拿去我府上。”
顾庭正要骂萧韫之抠抠搜搜,萧韫之冷不防提醒一句:“哦,对了,我说的是黄金,顾兄可千万别行差了。”
顾庭闻言,一口气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他就知道!萧扶疏个奸诈之人!又在坑人!
好好的银子被换成了黄金!他就说当初下赌注的时候有哪里奇奇怪怪的!
云莞喜滋滋又非常低调地拿了八百两银子回去,一家人接连在几天之内,见到这么多的银子,心情已从前头的震惊,到现在的平静的喜悦。
但还是克制不住激动啊,脸上的笑就没法停过。
到底还是钱财不外露,云家人心中高兴着,走路都变得底气十足了,一家人商讨了一夜之后,将本次卖卤水的所得与从县丞那儿拿回来的赏银存下来,为明年开新店做资金准备,而房子修缮的事宜,也该提上日程了。
第二日一早,云大伯便请了村里会修房子的人来查看房子的状况,而云怀诚也去找了几个朋友来家中帮忙,招来的,都是与云怀诚一般大,信得过且老实的同龄人,大家都是村里的人,知根知底的,再听说来云莞家帮忙一天便能获得五十文钱,还有谁不愿意,甚至还有村里的人知晓了这事儿之后,暗暗在心中后悔,没有早早与云家兄弟打好关系。
今年气候不好,南方收成不好,别说上林村往年的日子,一到冬日便变得十分艰难了,碰上这样收成不好的时候,家里更是连粮食都没有,菜地里的菜,枯死了大半,还不晓得如何过冬呢,云莞这一家的日子,却越变越好,看着每日从云家院子里飘出来的香味,不知多少人羡慕。
云莞自是不知,也没空去理会,她每日都忙得脚不沾地。
一边是忙着制作订单下的丸子、米粉以及卤肉,一边还要教新来帮忙的,到了圩日,还得赶着去集市上摆摊。
云怀礼的伤势已经见好,但还不太适合出门,暂时也能在家里帮忙,他本就力气大,帮忙磨米浆的速度比云大娘快了许多。
而云珍儿也从嫁入李家的阴影之中走出来,前些日子,云怀诚与云莞去了陵阳城,面摊上的生意,便是她看顾的,她本就性子开朗,做起生意来,一张嘴竟也和云怀诚一般能说会道。
然而,邻村李家的人,大约是得知了云珍儿回了娘家之后,不仅没有闭门不出,反而随着家人抛头露面,在街头做起了生意,这让李家的面子往哪儿搁。
这天太平镇圩日,李家集合了几个兄弟,就直接闹上了太平镇。
云家的面摊,才摆开没有多久,李家的人,便闹上来了,彼时,面摊上正忙着生火煮汤,李家的人气势汹汹过来,见着云珍儿便大声呵斥:“云氏!好你个不要脸的!”
这一声粗厚的声音,惊得云珍儿吓了一大跳,待看清来人是李家的人,脸色都白了。
摊子上的云家人反应过来,云大伯和云怀诚率先把云珍儿护在身后,虎着脸看来人:“你们想要做什么?”
云玉娘手里还拿着擀面杖,“你们竟还敢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