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都忍不住看了过来。
魏叔听到动静,立刻过来,见到是孔公子,先是意外了一下,继而也没有多大的好脸色:“孔公子找我家小东家何事?”
孔公子像一只被激怒的斗鸡一般:“让云莞出来,她公报私仇,趁火打劫污蔑我爹这事儿,小爷要讨个说法,给让交云莞出来!”
此时的云莞,当然不在酒坊里。
魏叔一听这话,脸色也淡了下来:“孔公子,恕我直言,你若是不平,便去刑部去大理寺,甚至去击登闻鼓求陛下公判也好,来找我家小东家,是什么道理,何况,何来的公报私仇,趁火打劫之说?”
孔公子当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只是心中怒气难平,一定要找云莞发泄罢了!
可惜,他还没有认识到京城的读书人对这件事的重视和对孔言方的抵触情绪、
话一出来,还不需魏叔如何解决,酒坊里的不少读书人便站出来表示不满。
“孔公子这话好奇怪,现在外边都传遍了,孔大人受贿赂,扰乱科举,你怎么的还有脸面来找云姑娘的不是?”
“孔大人都为此事入狱了,孔公子竟然还将过错推到别人身上?”
“孔公子平日年纪小不懂事,怎的现在还这样拎不清。”
七嘴八舌的,读书人的嘴巴,如刀锋利剑一般,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根本让人招架不住。
孔公子哪里想到,自己来这里会遭致这样的为难。
“你们在胡言乱语什么!”
“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陛下尚未让人审案!”
可惜他的话,并不能平息这些读书人的怒火,甚至还因为众人提及此事,情绪越发激动,不少读书人直接站了起来,将孔公子半围住,生生质问他孔言方这些年,究竟断送了多少读书人的未来。
别人读书人平日里看起来斯斯文文,大多手无缚鸡之力,但骂起人来,也实在让人难以着急。
孔公子没有等来云莞,却被一群人逼得灰溜溜离开。
云莞晚些的时候,便得知了此时,最后摇头道:“不过是个尚未长大的孩子,平日被溺爱惯了。”
魏叔一哽,那孔公子看起来,也就和小东家一般年纪大小,但小东家这副长辈的口吻,用得实在也太超乎年龄了一些。
倒是坐在旁边的顾庭好似见惯了云莞这样超乎年龄的沉稳,含笑道:“放心便是,那孔公子算不得什么,用不着你们小东家出手,东澜读书人的口水,能将孔府给淹了。”
魏叔原本也不是非常担心,闻言唉了一声。
云莞摆手道:“魏叔先去忙吧,不必担心。”
魏叔应了下来之后,便立刻了。
顾庭将桌上的一卷画纸拿起来,看了一眼其上的内容,不仅扬眉:“云姑娘大手笔。”
云莞却脸色微微沉了沉,道:“毫无办法的办法,我不信当年的事情,能隐瞒得那样天衣无缝,谁也不知,当年我阿爹住的那家客栈,早已人去楼空,便是客栈的掌柜,伙计哪怕帮工,都不在京城,此事本身便非常蹊跷了,性命固然重要,难道人人都无法被金钱打动?我不信!”
顾庭扬手打了个响指:“刚好,本公子也不信。”
他将那纸卷收起来:“方便便是,保管你告示一出来,三日之内,便能传至京城百里之外,大街小巷,无一不知。”
就在皇帝尚未决定如何审理孔言方的案子,京城的读书人也在议论纷纷的时候。
隔日,一则消息如狂风一般,席卷了整个京城。
随着京城多处城门贴出了一张告示,几乎所有人都知晓,云莞愿费百金找人,寻找十五年前,知晓云承德上京赶考之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