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一会儿,笑了一声:“或许你说得对。”
在这一刻,云莞忽然在谢景的身上,感受到了那种将门之后隐而不发的气质与风采。
哪怕只是那么一瞬间,她便知晓,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将门之后,实际上比任何人都要藏得深。
谢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酒道:“何况,说着议和,到时候,北丘国还不知弄出多少幺蛾子,提出多少狮子大开口的条件。”
云莞好奇:“可是他们主动求和啊。”
谢景似笑非笑地看了云莞一眼:“阿莞,你这就不懂了,他们肯主动求和,但朝中也未必愿意再继续打啊。”
云莞稍稍一点便明白了,是惠帝自己也不想在北方继续打下去了,所以,说是双方议和,实际上最后还是双方掰扯条件,北丘一定会提出一些要求,而只要不太过分,惠帝便会答应,或许,会答应一些,甚至看起来不可能的要求来保证自己的权力。
历史上不少这样的事情。
飞鸟尽,良弓藏。
何况是镇远侯这样威名比皇帝还要响亮的人。
念及此,云莞的脸色便沉了下来。
谢景慢悠悠道:“如今才五月,待班师回朝至少还有三月的时间。”
而这期间,能发生什么事情,便不得而知了。
尽管外面说得风生水起,众人对镇远侯的议论和敬畏不断,但实际上,传出了这么个即将议和的消息回来之后,至今便无太大的动静,镇远侯班师回朝,也需要非常多的时间,但据说朝中已经派人去北方接应镇远侯的兵马,待他安心回朝述职并与家人团员。
云莞听吧,只是笑了一声。
日子这般平静的过了七八日之后,一封来自南方的战报,彻底打乱了云莞在京城继续拓展云家的生意的计划。
朝中传回军中密报,两军对峙的时候,萧韫之与曹世荣的兵马在一处山谷鏖战,但曹世荣兵马切断了萧韫之兵马的后援,将他们围困在山谷之中,想要绞杀殆尽,混战时候,萧韫之单枪匹马,在曹氏兵马追杀至深谷之中,至今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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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身体不舒服,晚上十一点才从床上爬起来码字,只有这么一点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