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见宝儿的爹娘?”阿峦听老夫人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宝儿,言语中多是对自己孙儿的夸赞,这些内容对于阿峦来说无甚用处,于是她见缝插针趁着老夫人哭天抹泪的功夫插了话。
“我家老爷病着,不便见客,至于夫人……”刘姑姑看向阿峦,见对方也正望着自己,刘姑姑立时低了头:“夫人没了……小公子染病后,夫人心急如焚,必要自己照看着,结果也染了病……小公子走了没几日,夫人便跟着去了……”
“原来如此。”阿峦点头应道。
“天色不早,老夫人不如先歇着吧?”
又等了片刻,见那主仆二人总是哭个不停,正经话没说几句,阿峦听得烦躁,只得开口道。
“那些事儿说不得……说了就要难受。”老夫人长吁短叹地摆摆手:“也罢。今儿你们也早些歇着。老身差人把客房拾到出来,花姑娘与令弟就住在寒舍吧。”
“好。”阿峦起身要往外走,老夫人叫住了她:“那个……花姑娘……”
“嗯?”阿峦看向她。
“他在这屋里么?”老夫人偷眼往左右打量着小声说道:“我说的是宝儿……”
阿峦摇摇头。
“看来上一位法师给的灵符还是有些用的。”老人抬手指指房梁又指指门框:“那上面贴的灵符一张才五两银子,值!”
“那东西毫无用处。”阿峦抬眼瞅了瞅头顶上的黄表纸实话实说道:“他是怕我兄弟。”
“令弟看着年岁不大,道行倒是高。”老夫人对于阿峦的话不置可否,反正家大业大,她不在乎被人骗几两银子去,只要家里能太平了就成。
阿峦把正堂里贴的灵符说的一无是处,老夫人半信半疑。
她对阿峦也是半信半疑。
“花姑娘怎的在屋里还带着斗笠?”老夫人忍不住问道:“难不成是得罪了什么人,才要这般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