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过了,睡过了,倒是让大家久等了,实在是惭愧。”张佑没有丝毫诚意的道了个歉。
他想的理由也太过蹩脚了一些,单单看他脚步浮虚,一看就知道刚刚经历了高强度的运动。
同为武人的绍和当然看的一清二楚,饶是如此,他依旧没有戳穿的打算:“卑职就见过张县长。”
但一旁的羊满就不乐意了,等了张佑半天,已经是忍耐到了极点,此刻听到这个蹩脚的理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县长好大的官威。”
张佑双眼一凝,开口道:“哦,你是?”
“在下羊满,乃”
羊满的骄傲依旧挂在脸上,张佑却不准备让他多说,当即打断道:“来人,把他扔出去。”
自己正愁没有鸡可杀,这个姓羊的就跳出来了,如果自己记得没错,前任县长就是姓羊,二人怕是脱不了关系。
听令的是徐盛手下的两个人,也不迟疑,当即就抓住了羊满的肩膀想往外拖。
同在羊满这一派的豪绅这才反应过来,七嘴八舌,大致的意思是,他是前县长的儿子,他是泰山杨氏的分支林林总总,差点没把他祖宗十八代统统搬出来。
说起泰山杨氏,张佑还是有一些印象的,似乎和蔡文姬扯得上一些关系。三国后期也曾出现过一个了不得的人才。不过算算那人的年龄,怕是自己孙子出身他都还没影呢。
张佑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拿别人的祖宗压他,那肯定是压不住的,更可况此时的情景是他刻意营造出来的,更是没有退缩的理由。
“你们也想被拉出去?”
张佑的声音不大,却是在他们心头重重的敲了一锤。
见众人终于安静下来,他托着下巴嘀咕了一句:“杀鸡和杀羊应该没多大区别
吧。只是他就只顶撞了一句,就这样杀了是不是不太好?”
然后,他盯着羊满开口道:“你骂我一句,我好有理由砍了你。”
羊满见他的表情不似作伪,嘴吧张的老大,最终也没敢蹦出半点声音。
倒是他的腿,在张佑的注视下,开始不停打颤。
张佑似乎对此有些失望,对着两名手下挥了挥手:“杀不成了,扔出去算了。”
“是。”
张佑之所以来厚丘县,并不是为了正正经经的当一回县长,他很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因此,他并不打算在这群人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在他看来,世界上有两种办法让手下尽心尽力的为自己做事,一是敬,二则是畏。
这两种办法各有优劣,敬这个字,并非短时间内就能达到目的的,它需要成年累月的积累,张佑当然不会浪费这个时间。
那么,剩下的也唯有畏这个字了。
权衡了一番自己的优势后,他认为自己身为吕布的女婿,扯着他的虎皮,还是有让他们畏惧的资本的,这才有了此前的反常举动。
事实上,如果这羊满敢再顶撞张佑一番的话,张佑也不会杀他,毕竟此行并非是为了结怨而来,羊满毕竟代表着厚丘县本土最大的势力,让他出个丑,震慑一下他人可以。若是真的杀了他,虽说自己不惧,接下来的事情无疑就会棘手很多了,这也并非张佑所乐意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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