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府邸。
吕产坐在主位上,正和首位一男子微笑聊天。
首位上男子讲到激动处,站起身来,有些兴奋的说道:“年前,泰王办的小年关文会,得到了圣人的赞誉。石霖更是被冠以京城第一才子的名声。咱们这场文会,需得好好办一办,务要找回场子才是。”
吕产点头说道:“诗词文会一道,又哪有什么第一第二。上次文会,也没有什么传唱天下的名句出来。总得来说,我还是看好志远你的。京城第一才子可不是谁都叫得的。”
志远,是周韵的表字。
这周韵看上去文质彬彬,一张略显修长的脸配上他修长的身材,也算是相得益彰。
听吕产这样夸赞,他报以羞涩的一笑,说道:“王爷谬赞。不过这次,还真是来了几个厉害的人物。江东的柳三,河阳姜和尚,那都是名动一方的才子。轮诗文,和周某也是不相上下的。”
吕产微微点头说道:“柳三和姜和尚的名头本王听见过。听说秦淮河两人相会,一人一首艳词,就把名不见经传的卞赛生生的捧成了秦淮八艳之一。”
周韵有些神往的说道:“舞文弄墨江湖中,一阙成名美人倾。那是多少落魄文人的幻想。乡野小说中多是这样的故事。想是那卞赛也是美貌女子,适逢其会,才能声名鹊起。”
“江南学子的文气,秦淮八艳的名声,隐隐的在我京城风流之上。志远这场文会,若能让京城文风一震,也算是功德一件。”
周韵笑道:“文风自有我辈来争。只是红楼的花魁骆玉珠,还要烦请王爷出面请一下。”
“志远随便一首诗词,什么花魁请不到?”吕产笑道。
“实不相瞒,听说石霖已经为骆玉珠筹备了赎身的钱。若是能在骆玉珠赎身之前,把她请出来抛头露面,也算是对石霖的一种羞辱,石霖是泰王一系的……”周韵笑着眨了眨眼。
“哈哈,那倒是要踩一踩。”吕产和泰王齐槿本就互相别扭,有这种踩贬泰王那边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他慷慨的说道:“志远放心,明日,红楼花魁骆玉珠非去不可。”
沉吟了一下,吕产说道:“文会上,一定要好好的踩一下新晋的安王。圣人七子,唯有他久居北荒,文学定是一塌糊涂。先坏了他的文声,再坏了他的名声,顺势而为,就可把他踩到痛不欲生。”
周韵微微一笑说道:“娘娘和当年那位宁夫人的事儿,志远也听老人说过。这次,必然要顺着襄王殿下的意思,羞他一番。只是对手太弱,却没了趣味儿。”
“哈哈,说来也是。以志远的文采,用来对付一个北荒野小子,倒是大材小用。”吕产得意的说道。
“安王那边儿的几个人,都打听过了,五个随从都是行伍军汉,粗鄙之人而已。至于刘琳,王爷比我熟悉才对。算来算去,也就是卫青和司马震身边那几个幕僚能写几篇词句,恐怕也是文不答意。倒是赵阔最近跟在他们身边,不知道此人的功底如何。”周韵颇为自信的说道。
“赵阔,战神赵奢的儿子。听说功夫不错,至于舞文弄墨?哼哼,他老爹是就是个粗人,他又能如何?”吕产冷笑道。
“总之,这一次,咱们要把泰王和安王,明里暗里的踩贬一番。”周韵有些开怀。
“嗯,你好好安排,需要银子就去找管家要,直接说我让的就好。”吕产对周韵,一向大方。
两人又闲聊两句,周韵退了出去。
“王爷,这种文人,除了夸夸其谈,写写诗文泡泡妞,还有什么用处?一天天的就知道花钱。”一直侍奉在吕产身边的一个贴心随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