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壶酒只有李朝卿一个人喝过,二皇子他们本就喝差不多了,所以最后一壶酒都没有喝过,李朝卿不在乎酒壶里面是否下药,一口一杯,直到脸色通红道:“我在你心中只是单纯可以利用的人吧,你从未把我当成你的朋友,也从未想过让我做这些事情,是否是我所愿做的。”
楚潇潇根本没心思去体会李朝卿的心情,怒声道:“你不愿意做你可以拒绝啊,既然答应了我,你为何不做到,既然做不到你为何要答应,你这般岂不是言而无信,我当真瞧不起你。”
李朝卿手中的酒杯直接砸在了地上,一步步逼近楚潇潇道:“你瞧不起我,你居然会说这样的话,楚潇潇我对你可曾亏欠过,你明知道我倾心与你,你却一次次利用我,你良心何在?今天你居然让我下药迷晕司南烛,好让你和他生米煮成熟饭,你不曾想过我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会得罪谁,你在乎的永远只有你自己。”
他在司南烛说了那一个番话后彻底醒悟,这段时间他也听说了苏半夏的事情,甚至今天来的时候,听下面的人说,苏半夏给了那些难民一个新的选择,收留了那些无父无母的孩子们,这是个善良的姑娘,不去计较得失,只一心想做好事的善良姑娘,这么好的姑娘他怎么舍得暗害,而司南烛说起苏半夏的时候满眼的温柔,这更是触动了他。
楚潇潇哪里听得进去,只觉得李朝卿欺骗了她。
闷哼一声,满是嘲讽道:“当初没看上你是对的,你这个言而无信的男人,居然还在这里跟我说教,我就喜欢司南烛又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爱他。”
楚潇潇的话刺痛了李朝卿,李朝卿站了起来晃晃悠悠:“以前就当我瞎了眼吧,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去肖想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
说完晃晃悠悠的下了楼,本来有些不清醒的脑袋,被寒风一吹居然刺痛起来,一辆马车停在了李朝卿面前,司南烛掀开车帘道:“上车吧。”
李朝卿惊讶之余还是上了马车,一上马车司南烛就递了一颗药丸道:“吃了吧解药。”
李朝卿没有怀疑,把药喂进了嘴里,喃喃自语道:“你说我是不是很傻,明明知道她喜欢你,却还想着帮她来暗害你,王爷你不恨我吗?”
司南烛递了一杯茶给李朝卿道:“我很庆幸你没有一错再错,最后没有劝我喝酒,实际上我闻出了酒里有药,出息爱夏本就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她这个人很偏执,你喜欢他我们几个都知道,只希望你能早点走出来,她配不上你。”
这一刻李朝卿才知道以前的他有多傻,一直以为楚潇潇是善良的,却最终发现,这个女人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这是善良吗?这是最恶毒的人好吧。
司南烛喝着茶道:“她做的那些事我一眼就能看破,知道为什么当场没有拆穿吗?是因为我根本不屑和她说话,这个女人我很讨厌。”
他对别的女子只是不喜欢接近,但却谈不上讨厌,第一次他用上了讨厌这个词。
他是真的很不喜欢楚潇潇,很想和这个女人撇清关系。
李朝卿苦笑一声道:“我才知道以前的我有多愚蠢,也是,我要不这么愚蠢,她又为何会找上我,她一直都瞧不上我的,你要小心,她不会轻易放弃的。”
从和楚潇潇谈话中他看出来了,楚潇潇绝对不是那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人。
他不想看到司南烛被楚潇潇暗害。
司南烛坦然一笑:“脑子清醒一点了吗?你又是何必,那酒下药很重,可能你们闻不出来,我隔着老远就闻出了蒙汗药的味道,我先送你回去,对你娘子好一点,你就算再喜欢楚潇潇也得明白一个道理,拼了命为你生儿育女的是家中那一位。”
李朝卿如同醍醐灌顶,终于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