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乔咬牙道:“温迟和龚林虽然都同样患有ptsd,但他们情况却是不一样的,龚林没有接受治疗,温迟一直在接受治疗,他的心理医生,国内顶级心理学医生陈妍菲女士可以出面为他作证,温迟目前是没有任何攻击性的。”
秘书目光冷漠:“抱歉,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们也不会让这样的风险存在于校园之内。”
温乔急躁:“你们有了解过ptsd吗?你们知道这是怎样的精神疾病吗?”
“我们不需要了解。”
秘书的口吻极官方,极冷漠。
只需要止损,不带任何任何人文情感。
这个世界,大部分时候都是这个样子的。
她们是蚍蜉,难以撼动那棵名为道貌岸然的大树。
“你们不能这样武断,你们要做的是去了解这种病症,而不是这样……”
“你是温迟的姐姐是吗?”秘书女士厉声喝止住她,“我们还不需要你来教我们如何管理一家学校,退学手续我们已经全部替他办理好了,目前我们没有通知任何媒体,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我相信,哪怕是在网上出一个投票,也应该是绝大部分人支持他退学。”
在这件事上,温乔没有办法很有骨气地拉着温迟说‘不念就不念,咱们走’,事关温迟的将来,所有的气,她都只能受着。
她向校长和秘书鞠躬:“我想请问到底怎么样,才能让我的弟弟留在学校念书,他真的没有任何攻击性,不会伤人,你们要医生出具证明的话,我可以出。”
温迟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拉住温乔,“我们走。”
哪怕不念书,他也不能忍受自己的姐姐对这帮冷血的领导卑躬屈膝的样子。
温乔到底是被温迟拉了出去。
学校后门,梧桐树下,黄昏的光照得温乔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