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舍不得你外婆，我让她跟你一起回国。”
顾霄大声道：“她不会愿意的，她一辈子都生活在这里，我怎么能让她年老了却去异国他乡漂泊。”
贺西淮脸色沉了下来：“是舍不得温乔，还是舍不得傅南礼？”
顾霄又垂了眼帘，倔强道：“不是。”
“你这副多愁善感的性子究竟是怎么养成的？”
顾霄油盐不进的模样，贺西淮额头青筋直跳：“随便你，你要是再被傅南礼和温乔伤了，别指望我再管你。”
顾霄眼神带着期冀道：“我昏迷的时候，好像……听到温乔的声音，是吗？”
贺西淮本不想说的，见他眼中那光芒，难得生出几分共情能力来。
“怎么？你希望温乔来看你？如果你和傅南礼的命都受到威胁，你觉得她会救谁？”
顾霄没有说话，他心中的回答是，先救哥哥也可以。
“是苏教授救了我，是吗？”
贺西淮冷冷道：“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出了房间。
顾霄躺在床上，手背上还插着针管，盐水顺着细长的滴管缓缓滴进他的静脉之中，外面热烈的阳光被百叶窗帘遮挡去些许。
这是活着的感觉。
久违的感觉。
想起之前昏迷之前的所作所为，又有些慌张，再见面，他要用什么姿态去面对他的哥哥呢？
他还有颜面去面对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