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没哭。”
时芷柔懒得和他争。
“尤记得她刚生下来那会,我抱在手里那么一点点大,转眼间就已经大学要毕业了。”
“是啊!时间过得可真快!”
“等再过一阵,说不定就要嫁人了,呜呜!我舍不得甜甜。”
韩律越想越伤感,越说越难过,这下是真的趴在时芷柔肩膀上轻声的哽咽起来。
时芷柔一个头两个大,还在表演现场呢?能不能要点脸呀!
“行了,行了!别给甜甜丢脸,成不成?看表演呢,你哭个什么劲?一个大男人,一大把年纪,你丢不丢人?”
......
时芷柔又是劝,又是哄,又是安抚的,搞了好久,才让韩律消停下来。
韩骁目不斜视,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不打算掺和进去。
他可太了解自己这个爹了,这种时刻,他只能当个工具人。不然韩律绝对能顺竿爬,上他的身来,到时就麻烦大了!
......
因为晚上要一起吃饭,所以不能呆得太晚,所以时幸表演不久,同领导和同事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她就给家人以及沈宴发了微信,表示先去吃个饭,再回来看。
因为C站这次的声势浩荡,过来的媒体也很多。不怕万一,就怕一万,所以时幸很是谨慎,特意全副武装,从后面出去了。
韩律三人从现场出来,刚好遇到一起出来的沈宴。
韩律越看沈宴越像拱了自家小白菜的那头猪,简直越看越不顺眼。
沈宴原本打算装作不认识,等到了吃饭的时候,再经时幸“重新认识”的。可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时幸的爸爸似乎在里面就一直在关注他,这会看着他的目光更加的凶残了。
他暗道不好,果然岳父大人,没有那么好搞定!
他只好给韩骁使眼色,暗地里请教大舅子,希望大舅子能帮帮他,给他指条明路。
然而,韩骁却仿佛没看到似的,一副根本就不认识他的模样。
都说这印象分很重要,看这情形,韩律不像不认识他。他花了三秒钟思考,他是继续装傻,还是趁机讨好岳父。
答案是:抓住机会,立刻先讨好岳父!
......
江灼本科毕业之后,就直接去了医院上班,并没有继续学习,其实以他的实力,不管是考研,还是读博,都是完全没有问题。甚至路莞也和他谈了好几次,希望他能继续深造,不要急着工作。毕竟医生这门职业,对学历要求很高,如果能读博出来,对他以后的职业生涯要好很多。但江灼不知道是和路莞怄气,还是他有另外的打算,依旧一意孤行。
江灼工作之后,和沈宴以及时幸都在同一座城市,所以他们时不时会聚一下。不过,倒是江灼和沈宴聚得多,毕竟都是男生嘛,而且时幸其实有点躲着江灼,因为怕江灼会问她陶夭的下落,也怕自己因为不忍看到江灼的孤独,而告诉他陶夭的下落。
“时幸的工作做得怎么样?”
江灼从未放弃过找陶夭,时幸那里不肯松口,他只好曲线救国,从沈宴这里下手。
“兄弟,一码归一码,这事我真的无能为力。”
沈宴很无奈,陶夭的这个事,时幸已经警告过他了,务必不能给江灼透一点的口风。就算知道陶夭在哪里又能如何呢?只不过就是徒增烦恼而已。
“她和时幸一定是有联系的,这么久了,你不可能一点消息都不知道,你只是不肯告诉我吧!都过了这么久了,她还是不让你们告诉我吗?”
说到陶夭,江灼总是很难过,很悲伤。即便是时间,也无法治愈。
“听时幸说,是这个意思。”
“时幸自然是向着陶夭的,你是我的兄弟,你得向着我。”
江灼太想陶夭了,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耍赖。
“甜甜要是知道,我得吃不了,兜着走。”
“都说要为兄弟两面插刀,你就帮我这一回吧!”
这样的对话,江灼和沈宴有过很多次,他一直在不遗余力的游说沈宴。
“你和时幸成双成对,你忍心看着我形单影只?这两年,我过得是什么日子,你是知道的。我真的好想你,最多我就偷偷过去看她一眼,我不让她知道。你就告诉我吧?”
江灼边喝啤酒,边说,说到最后就趴在桌了上呜呜的哭了起来。不知道是酒精的缘故,还是心里实在是太苦了。
沈宴实在是不忍心,兴许是自己感情圆满了,所以也希望江灼这个兄弟的感情能圆满。哪怕明知是错的,可他还是想告诉江灼,就像江灼说的,哪怕能偷偷去见她一面。
“具体地点我不知道,只知道在德国。她俩估计也防着我,一直很小心。知道她在德国,都还是最近无意中知道的。你要不先别急,等我再看看,看到知道再详细一些的地点不?德国这么大,这无异于大海捞针,你要怎么找?”
刚才明明似乎已经醉倒的江灼,瞬间坐了起来,眼睛也是神采奕奕的,哪里有半点喝醉的样子。
“谢了,兄弟!你帮我再打听一下,就是别让她俩知道我已经知道了就是,我自己这边也先找着。”
“那找到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江灼摇头,“我也不知道,她肯定不想见我吧?就算见了我,也必定不肯和我回来。而且我和她也并不是回不回来的问题。如果有幸能找到她,我只想先远远的看她一眼。在我没有能力处理好我这边的这些破事之前,我不会让她见到我的,免得她为了躲我,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