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给陈大炮诊脉的时候,陈二虎就发现对方的脉乱得很,现在搭上去,脉象更乱了,不过八九是急的。
陈大炮看陈二虎眉头紧锁,心登时紧张起来,“二虎,咋样,哥这病还有没有救?”
陈二虎目光淡淡得扫了眼陈大炮,见他着急怕死的那副怂样子,没好气道:“当然有救,要是没救的话,不是又有理由让你妈上我家讹钱吗?”
陈大炮想到昨晚骗罗小翠说自己不成了,让罗小翠把他妈喊过来,现在被陈二虎戳穿了,面上不由讪讪道:“二虎,我妈那人是个啥样的,你也知道。
你千万别为了我妈,就把咱们之间的情分混在一起。
何况这么多年,我妈是我妈,我是我,这你都是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
陈二虎早就知道这陈大炮的脸皮比树皮还要厚,索性没给他脸道:“你妈刘明兰找我是为了钱,而你嘛,也好不到哪里去,借你妈的嘴逼我给你看病。
啧啧,不愧你跟刘明兰是一对母子俩,果然像的很。”
陈大炮这下没好意思再说了,毕竟陈二虎手里拿着针。
那一针的威力,陈大炮可是亲身体验过。
虽然自己变成这样,可能有一部分是陈二虎说的,身体虚不受补,吃了野山参的原因。
但那天晚上,陈二虎那一针后,他可是浑身都提不起劲儿的。
这也是为什么陈大炮非要陈二虎给自己治的原因,这些年,因为那下半身不成的原因,他没少往医院里面跑。
打过交道的医生没有一百,还有好几十个,陈大炮能感觉到,陈二虎是有些本事的。
更何况上回孙春梅那婆娘联合外村人,设计陈二虎开药治坏人的时候,他就在现场,看得清清楚楚。
陈大炮就算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陈二虎确实有那么一手。
早知道之前就不为着那几个小猪仔的钱,跟陈二虎撕破了脸皮。
想到这里,陈大炮又恨上他那碍事的娘。
陈二虎见陈大炮真老实了,打开放针的布袋子,从里面挑出三根银针。
对准陈大炮身上淤堵最严重的三处经脉,缓缓扎下去。
“二虎,这就好了吗?”
“哪儿有那么容易,这针得在你身体里扎上半小时,这半小时你不能动,要不然窜了穴位,我也没有办法了。”
陈二虎也不是故意吓唬陈大炮,而是那野山参的药效与陈大炮的身体相冲太厉害,扎半个小时是必须的。
陈大炮听了陈二虎的话,僵着身子保证道:“行,二虎,只要能好,哥指定一动不动。”
“嗯,我先出去走走,等时间到了,再进来。”
说着陈二虎抬腿就往屋外走。
陈大炮可能是怕陈二虎借机走了,不管自己,立马扯着嗓门嚎道:“翠儿,你陪二虎在院子里说会儿话。”
陈二虎脚下一顿,讥讽地望了眼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的陈大炮。
啧啧,果然是自私到骨子里的人。
要不是事关自己的命,陈二虎相信陈大炮肯定不会张嘴说这一句话。
像他那么小心眼的人,巴不得自己离他媳妇远一点。
好在陈二虎也没打算走,径直走到狗洞旁。
那天晚上匆匆找了一条狗试祛斑药的药效,乖乖的,没想到效果会这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