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顺听到陈二虎给陈大炮治病的消息,一下坐不住了。
虽然不知道这俩兄弟到底因为啥之间生了嫌隙,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陈二虎不待见陈大炮。
李和顺心想,既然陈二虎给能李和顺治病,说不准,就给给自己治病。
再怎么着,除了药鱼他贪了陈二虎五百块钱,可没做啥做过份的事。
更何况后来,他昧下的那点钱连本带利也全让陈二虎给拿回去了。
就算陈二虎不待见他婆娘,但孙春梅是孙春梅,他是他,而且自己也冷着对方这么多天了,咋算,这回陈二虎都应该给自己瞧瞧病。
不得不说李和顺想得太想当然了,撇开孙春梅不说,就那天晚上这老东西强逼小寡妇的事,在陈二虎这里就过不去。
要自己给他治病,陈二虎只有两个字——脸呢!事关大儿子,李和顺也顾不上那点儿面子了,搓着手道:“二虎,你今天能不能给叔一句实话,叔这病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治?
我可听说,陈大炮病程那样,你几针下去,对方明显大好。”
陈二虎懒洋洋得坐在小诊所门口晒太阳,因为事关男人的尊严,老东西这回可是尽力压着嗓子眼说话。
像是生怕被人听到一样,陈二虎可管不了这么多,这老东西自己送上门,他才懒得兜着对方的面子。
“叔,你这病跟大炮哥不一样,我是真没办法了。”
陈二虎无所谓得耸着肩膀道。
李和顺急了:“二虎你别诓叔,叔知道你心里对那蠢婆娘有怨,但上回咱们都让你弄进警察局去了,叔都没有跟你计较,这事是不是能过去了?”
过去?
陈二虎倒是不知道该说李和顺脸皮厚呢,还是活到这把年纪这么天真,嘴角浮出一丝讽刺的笑容道:“和顺叔这话的意思是,我今天要不给你治病,你就要怨上我陈二虎了?”
李和顺被陈二虎的话一噎,要不是得求着这小子给自己治病,他早黑起脸教训人了。
其他不说,自己活到这把岁数,好歹算是陈二虎的叔。
一个叔要侄子办点事,那不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哪儿用得着搁现在像孙子似的一回一回跑上门。
心里窝着火,李和顺大脸上的神色也不太好,“你要这么想,叔也没办法。”
陈二虎冷声笑道:“叔,先不说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单单说,你会进警察局,这件事归根究底那也是你自己能力不行,没有管住自己的婆娘。”
那天晚上李和顺欺负小寡妇的事,陈二虎不想再提了。
就因为事情闹到警察局去,这些天陈二虎不少听村里那些长舌妇嚼烂舌根子。
所以只是略微一嘴带过那天晚上的事,不过想到小寡妇被流言侵扰,明显有些憔悴的脸色,陈二虎心思一动,就打算给李和顺找点事做。
要不陈二虎才懒得好好晒着太阳,舒舒服服的,跟李和顺浪费这个唾沫星子呢!孙春梅你不是嘴皮子厉害吗,他倒是想试试,究竟是他的嘴皮子厉害,还是她的枕边风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