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贱东西，起来！”
佣人走上前，一脚踢过来。
地上的女孩起先睡得一动不动，偏偏在脚上来的时候，状似无意地翻了个身。
佣人一脚踢空，险些摔倒。
“呸！晦气的东西！”佣人啐道，“让你滚起来你不滚，别让老子打人！”
他话音刚落，一团泥啪的一下，招呼到了他脸上，糊了他眼睛鼻子。
萧漫气势汹汹地挡在女孩的面前，“女儿！是我女儿！”
谁都别想欺负她女儿，她仅剩的女儿。
“哈哈哈哈……”其他佣人都笑起来，“钱五看你那怂样，被个疯婆娘糊了脸……”
钱五恼羞成怒，“疯女人你找打！”
他作势要扇萧漫的耳光。
却在扬起手的瞬间停顿了下来。
萧漫背后的柳慕莞，不紧不慢地坐了起来，伸手把萧漫往怀里一搂，抬起了她惺忪却淡然的双眼。
没有聚瞳，也没有瞪眼，就那么轻飘飘地看着钱五。
看似平常的眼神，却让钱五莫名心里咔了一下。
“你们在干什么？”低沉的怒喝从门口传来。
佣人们纷纷埋头，退到一边，“琮少……”
“让你们来做事的，不是来打人的。之前说过别欺负她们，这话你们全都当什么吃了？”简琮苏眼里充着血丝，声音也嘶哑着，和平日的清朗温雅相去甚远。
昨天到现在，他几乎没怎么合眼，此刻情绪里压着暗暗的暴躁。
明天他就要进剧组了，上次接的剧，要补拍两集。临走前他想了件心事，给萧漫母女添置点东西。
一天一夜，他想了很久。
萧漫当年是错了，可她已经付出了这么惨烈的代价，也是足够了。
但简家既然已经宣布她的死亡，也不可能再让她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