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病房里其余三人,都以一种你不懂你别说话你一边儿去的眼神,看着贺笙鸣。
贺笙鸣……沧桑的心灵上又多添了一道疤!
“亲子鉴定书,我带过来了。”柳慕莞把鉴定书放到病床上,“恭喜你,和小妹我从同父异母的半血缘关系,上升到了同父同母的至亲关系。以后别想着死啊活的,你要知道白旖丽这么多年,都是拿你逼迫妈,才让她受那么多苦。”
满室寂静,贺笙鸣满头都长满了小朋友的小问号。
简琮苏又愣了半晌,才问萧漫:“所以……你一直都知道,我是你的儿子?”
“老娘也是才知道的!才知道的!”萧漫跳脚,“老娘要知道你特么就是我不成器的傻儿子!早跳出来扇死白旖丽那个贱人了!还用得着被锁十八年?”
“简琮苏!”柳慕莞拖开激动万分的萧漫,沉下脸来,“你再说那些混账话,信不信我先扇你?你以为当年太后是怎么被逼疯的?是白旖丽拿着你还活着的消息,逼她喝了药!还有那条锁链,是谁给她锁上去的?是她自己!她深知不按照白旖丽的话去做,她从未谋面的儿子,就有可能死!如果她早知道你是她儿子,她何不告诉简家,免受那些折磨痛苦?”
贺笙鸣头上的小问号,变成了巨大的叹号!
他听到了什么,为什么关关说的话他都听懂了,可是又全都没听懂?
简琮苏也是全然震裂,他看着萧漫,昂首挺胸甚至还了不起地哼了哼的萧漫……眼中,渐渐弥漫上了痛楚与心酸。
他张嘴,想喊出那一个字,可是反反复复,声音却被吞没在咽喉里。
最后,他缓缓地屈膝,在萧漫的面前跪了下去,匍匐在了地上。
“起来吧!”萧漫嫌弃地跺跺脚,“多大人了,还玩地上打滚那一套?”
简琮苏一动不动,如同石雕一般垂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