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干什么吃的?我堂堂一州之牧的府邸,光天化之下,几个刺客大摇大摆走进来杀人?可笑啊!”
突然,韩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伸手指着一旁的耿武闵纯。
“闵纯!耿武!是不是你们干的?!”
作为韩馥的心腹,府邸的守卫一直是由两人安排。
今一早,耿武闵纯便以军中有哗变迹象为名将韩馥约了出去,直到刚刚有士兵通报府中传来打斗声,韩馥方才赶回来。
韩馥虽然怂,但不是傻子。
二人心思被说破,却是毫不在意。
“大人,事到如今,是谁做的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袁绍的使臣在冀州地方上遇刺,这袁绍会怎么想。”
“你?!”
耿武闵纯说的一点不错。
尽管刺杀没有成功,荀谌等人逃出重围但结果是一样的。
或者说,几个活着的使者回到袁绍那里,将自己在韩馥这里被刺杀的经历在袁绍面前添油加醋地描述一遍……也许效果会更好?
“我,我早已去信向袁本初说明归附之意,蛐蛐离间计……”
“大人,扪心自问,若你是袁本初,可愿相信冀州牧守与行刺之事毫无瓜葛?”
韩馥还想狡辩,却是被闵纯一句话噎了回来。
刺杀发生在牧守府邸之中,不管韩馥知不知,这件事便是黄泥巴掉了裤裆,说破大天去也不会有人相信这件事和韩馥完全没有关系。
想到这里,韩馥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双目无神,颓然倒在了座位上。
“主公,我们这都是为了您好,”只见耿武闵纯二人跪倒在地,大声疾呼,“冀州乃是主公多年基业,岂可弃之拱手让人?兵谏之举实属下臣不得已为之!望主公三思!”
说罢两人不住顿首,脑门与地面砰砰相撞,几乎磕出了鲜血。
韩馥表冷漠,就如一具行尸走一般看也不看堂下两人,突然仰天长啸。
“连属下做什么我都不知道,看来我的确不是当牧守的材料。”
“我自会搬到中常侍旧宅居住,这牧守,你们谁当谁当好了。”
说罢,自顾自推门而去。
是的,韩馥撂挑子不干了。
耿武闵纯原本是想激一激这位胆小如鼠的主公,让他拿出点反抗的勇气。
结果没想到,韩馥直接放弃了牧守的官职,躲到当初中常侍赵忠的府邸居住,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嘴脸,宁愿当一个缩头乌龟,也不愿拿出抵抗的勇气。
这下可让耿武闵纯两人犯了难。
两人不过是一介幕僚,眼下主君都放弃治疗了,所有的抵抗,所有的不妥协都变得毫无意义。
“我们怎么办?”
一向冷静的闵纯此时也有些六神无主。
一旁的耿武也只能叹了口气。
“先压下消息,这次就看赵浮程涣二位将军能否挡住袁绍的进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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