遑论苏靖敖身高将近一米九,即便苏靖敖只有一米四九,她也会选择苏靖敖。
苏靖敖为人坦率真诚,直白简单,相处起来也没什么问题,钱韦杉一度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选择,直到他们大学毕业那年。
钱韦杉成绩不错,本来保研有望,但是她主动放弃了。
多读两年书对她来讲,不上算。
她就是想来到大城市,并没有任何学术追求,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了,再读两年书岂不是画蛇添足?
可是苏靖敖的想法跟她不一样。
他从小不愁吃穿,就是想做点自己感兴趣又有意义的事儿。
他想一直读下去。
矛盾点就在于如果苏靖敖一直不能完成学业就不会结婚,这样苏靖敖的钱就不能尽快转化成钱韦杉可以掌控的钱。
理工科即便是直博也要读七八年,钱韦杉绝望了。
她当年才22岁,又算得上惊才绝艳,走出校门去感觉自己随随便便就可以踏入京城任意一家豪门。
如果等到快三十岁,一切就都说不准了。
当然,她也可以等,但是等待就是赌博,赌苏靖敖不会变心,他们之间的感情十年如一日。
钱韦杉不敢做这样的豪赌,即便当时看起来赢面不小,但是她输不起。
她必须选择一条更稳妥的路。
况且,她也等不及。
她要的不是几个名牌手袋或者贵重珠宝,她想彻底实现阶级跨越,成为人上之人。
她迫不及待地立即得到那一切,她做梦都觉得广厦万间在向她招手。
她想马上就能像电影里的女主角一样,每天打扮得雍容华贵,往来无白丁。
她想立即斩断自己和原生家庭以及那座偏僻寒冷的小县城的所有联系,让从小到大吃过的苦终有报偿。
她想现在就坐在幽静的庭院里,插花品茶,然后对自己说,我就是应该过这样的日子,我生下来就是为了过这样的日子。
至于感情,她也来不及想那么多。
男人对她来说不过是达到目的的工具罢了,谁会对工具产生感情?无非就是趁不趁手,好不好用,合不合时宜的区别。
分手的那天,当时还年轻的苏靖敖完全一头雾水。
他问她为什么。
她反问他,可不可以现在先结婚,然后他再去继续深造?
他说,他才22岁,没有经济基础去结婚,又不想全部都花用家里的钱。
她低着头不说话。
他说,韦杉,等一等,再等一等,好吗?
她抬头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毫无留恋地走了。
那一刻,不能给她婚姻的苏靖敖在她眼里就是个好看的动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