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倒是明白陈晋男的意思,淡淡瞅了五人一眼,“哪个服了,自己说。”
“……”
五大香主没有一个开声的。
让他们承受‘服’?他们岂能随便开这个口?他们只服自己大佬,岂能服了别人?
“休想。”
“做梦。”
“哼,”
“有种杀了我,小白脸儿腌臜货……”
“想也别想……”
第四个说话的惹恼了陆离,他正一肚子闷气没处撒呢,这货倒是给他一个借口。
“你……很好!”陆离指着那个骂他‘小白脸儿腌臜货’的香主,“敢辱我,我就……”
“陆香主,且慢……”
陈晋男及时打断了陆离的说话,怕他话出了口不好再改,自己一共就这么点势力,再伤了哪个更得不偿失,“给本堂主一个面子,饶他死命,活罪你罚。”
“好,堂佬的面子肯定要给的,不过,堂佬借我几个人用用……”
想要惩罚人,也得有‘人’用才行啊。
“人来……”
陈晋男娇叱一声,殿侧一条秘道中就蹬蹬蹬出来六条凶厉若鬼的丑大汉,他们都是堂地的‘弟子’,直属堂佬统辖。
这些凶猛丑汉,一个个杀气腾腾的,凶威凛然,他们眼里只有堂佬,不会给哪个‘香主’面子的。
“喏,属下在!”
“尔等从今日始,拔给陆香主麾下听用。”
八丑汉大喜,之前陆离与堂主动手过招的实力他们见识了,能跟在此人身边也定然差不了。
现在他一出手更治住了五大香主,可见此人的修为远远高于这些香主,这样一个‘主人’他们是乐意伺候相随的。
陆离这边朝陈晋男稽首,“谢过大佬。”
八丑汉这边朝他躬身见礼,“参见香主大人……”
“还未开门摆香案,无须多礼,这个家伙,拉出去,捅一个时辰……”
呃?
什么叫‘捅’一个时辰?
众人为之一怔。
不过,他们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那香主不由涨红了脸,满眼都是恐惧神色,吓的直叫起来,“大佬救我,大佬……”
“咳咳……”
陈晋男咳了两声,略有一些尴尬的白了一眼陆离,“他毕竟是香门法案,如此作贱不如杀掉了帐……”
也是啊,别说‘捅’一个时辰,捅了就颜面尽失啊,何颜再立于世间?
又不是阉狗,捅就捅了,反正他们大多数都是靠这个讨生计的,毕竟象陈晋男这样的女大佬太少太少了嘛。
“呃,那怎么办?”
陆离居然反问陈晋男。
“打一百棍子算了……他们若知晓你修为实力,又岂会来惹你?我堂下就这五处香案,你还要给我挑翻了啊?”
陈晋男语气中不无嗔怨,美眸也翻白了两次,横了他三眼,横的陆离骨头都快酥了,厉害。
“去,拖出去打一百棍子……”
陆离摆了摆手,八个丑汉过去四个,就把那个香主给拖了出去。
由于那香主全身功力被陆离封禁,根本没有反抗之力,拖在殿门外阶下,摁趴了一撩袍子,两条大棒就左右开攻挥舞,一阵的鬼哭狼嗥,没二十棍子就皮开肉绽了,跟着碎肉就开始飞贱了……真要打完一百棍子,屁股上肯定没有一点肉了。
陈晋男看着一蹙眉,摆了摆手,“差不多行了,剩下的记着帐吧……”
仅仅是个皮开肉绽的小教训,也不是不能接受,也是陈晋男够偏袒他了,毕竟她手底下就这么五六个‘香主’,她不是心疼人,她是可怜自己这点小势力呢。
脸色苍白的那个香主给拖回大殿,重新跪好,眼都不敢看陆离的。
陈晋男哼声道:“再叫你嘴贱?”
那香主羞愧的无地自容,倒不是没种没骨头,但他深知一百棍子之后,自己估计要变成残废人士,没上好的创药,一年半载都可能恢复不了,真要感谢大佬的及时相救。
砰砰磕了两个头,“多谢大佬保我……”
“滚下去吧,别在这丢人现人……”
“是……”
这位香主没脸子再留下来,拐着腿出了大殿,殿外有他香门的弟子将其扶着离开。
修为再高深的强者,一但被禁了功法再行刑,与常无异,一百棍子真能要了命,活活打死都不是没有可能,因为打棍子的人不会放水,真要放水的话,二百棍子都打不死人呢。
这时代的‘杖’刑看往哪打,杖背那是真要命,有二十杖下去就能打塌背部骸骨,打烂内腑,打屁股的话就是真‘罚’,就是叫你肉疼,让你皮开肉绽,叫你鬼哭狼嗥,但一百棍子全打屁股上也打塌骨盆了啊,那不是要命是要什么?
‘杖毙’的话就更简单了,乱杖打死,不论怎么打,随便,要了命就行。
这是家刑族刑,非常简便直接,但要入了官狱城牢就不同了,刑名细目繁多,慢工出细活,能整得你把祖宗十八辈的秘事都讲出来,没有的事也能编的有了,所以比起家族的私刑,那是叫人偷着‘乐’的一种享受了。
好吧,还享受个屁啊,刑还有个好享受的?
“你们几个呢?”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