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现在都好的差不多了呀!”
“是么?”
被他幽深莫测的目光凝视着,墨绯音忽然有些心虚,却轻咳一声,抬了抬下巴,斜睨着他,“对呀!好了!”
输什么,也不能输气势嘛!
可下一瞬,她便双脚离地,被人拦腰抱起。
墨绯音有些惊愣,“喂!你、你、你又干什么?”
一言不合就……很吓人有没有?
独孤烨眸色慵懒的瞧她一眼,嘴角微勾,似笑非笑,“不是都好了么?”
墨绯音:“……”怎么忽然有点凉飕飕的感觉?
“是……是啊!好了!”
“既然如此,今夜良辰美景,宜洞房。”
“什、什么?!”
墨绯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双眸微睁,满脸呆滞的看着他,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他、他刚刚说的是……是洞、房?!
墨绯音感觉自己的脑子仿佛被雷劈了一下似的,到现在还是一片凌乱与空白,有点儿失灵!
独孤烨瞧着怀中一脸呆滞,仿佛神游天外的小女子,不由得勾了勾嘴角,低笑出声,“看你那一脸花痴的小模样,就知道你一直在心里惦记着本王的美色!”
这死丫头是被他的话吓到了么?
莫不是真把他当成无赖登徒子了?!
在她喜欢上他,完全接纳他之前,他岂会真的对她做什么?即便有时情难自禁。
此番,若非他之前威逼利诱,她也不会同意留在王府,继续假扮他的王妃。
再则,虽然以王妃之名将她留在了身边,可是,天下人都以为他娶的是相府千金慕雨菲,只除了他自己,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娶的人是谁,要娶的人是谁。
而这对她并不公平。
她该以自己的姓名,身份,堂堂正正嫁他为妻。
待有一日,她喜欢他,愿意嫁他为妻时,他定要好好筹备一场婚礼,让天下人都知道他要娶的女子是谁。
而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他可以倾尽全力的让她喜欢上他,却该守好一个男人该有的底线。自己喜欢的姑娘,怎么能让她受半点委屈?
时光漫漫,他终会等到她喜欢他,愿意嫁他为妻,愿意接纳他所有的那一天。
所以,他当然是故意吓她,现在不过是要带她去药浴而已。
不过,墨绯音不会读心术,听不到他心里的声音,只听到了他的那句话,离家出走的三魂七魄瞬间就被这句话给招了回来!
满头黑线,万分无语的瞪着那个正勾唇浅笑的男人,用力磨牙,“花痴?!惦记你的美色?!王爷,你知道昧着良心说话的人很容易被雷劈么?!”
独孤烨扬了扬眉,神色泰然,“不知。”
墨绯音:“……”这是无耻到家,无药可救的节奏啊!
男人瞥了眼她僵硬的小脸,忍住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反正,本王说的都是实话,你本就垂、涎本王的美色,总想着轻、薄、非、礼本王。”
墨绯音:“……”总想着轻、薄、非、礼他?!
她除了时不时地会看着他犯会儿花痴,偶尔控制不住情绪把他摁在地上打一顿,虽然在打的时候可能会一不小心占了点便宜……咳咳!但是,她真的没有对他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呀!
怎么就会让他觉得她总想轻、薄、非、礼他了呢?!
难道说,是因为他之前曾被无数女子意图非、礼过?!他长的那么好看,身材又好,身份又贵不可言,肖想他的女子肯定不在少数,遇到一些胆大的,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以他的武功,多半都是非、礼未、遂吧!
不过,即便如此,也会让人留下深深地心理阴影!总觉得有女子想要非、礼他!所以,他才会觉得她……
“到了。”
正当墨绯音天马行空胡思乱想之际,耳边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她转头一看,发现到了浴房,大大的木桶中冒着热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草香味,换洗的衣物搭在了屏风上。
独孤烨将她轻放在了浴桶边的躺椅上,眼神戏谑的望着她,笑问,“需要本王帮忙么?”
闻言,墨绯音嘴角一抽,瞪了他一眼,“需要!请把你自己团成团,滚出去,哼!”
男人抬手在她眉心轻弹了一笑,低笑,“真是个粗鲁的死丫头!”
墨绯音一巴掌拍开他的手,眼神鄙视的白了他一眼,“明明活蹦乱跳着!你说你是不是傻?不是傻就是瞎,唉!年纪轻轻的,真是可怜啊!以后怕是也没有姑娘喜欢你了。”
独孤烨:“……”
……
这一次,独孤烨并没有陪她一起药浴,给她准备好所有需要物品之后便退出了浴房。
不过,临走之前他说,“本王就在门外守着,你有事随时叫我。”
“知道啦!快走吧你!”
心中却在腹诽:叫他?叫他进来干嘛?当登徒子嘛?
她是余毒未清,内力尚未恢复,可能比平时虚弱了很多,但,泡个药浴而已,至于嘛?
虽然,因为伤口的缘故,有时候行动是不太方便,动作也不太利索,但,小心注意点就好了嘛!
居然还在门外守着,受个伤而已,还真把她当柔弱女子了不成?
门外,独孤烨负手而立,望着远处的天空,眸光深邃而冷冽。
无影楼,已经被灭了,千红玉,也惩治过了,这二者都是意图伤害她,且直接参与的人,可他隐隐觉得,这背后似乎还隐藏着另一股力量。
也许,那才是真正的主导着。藏匿于最深处,在暗中策划与推动着这一切。
梵音山的意外,前些日镜湖的刺杀,对方针对的人都是璃王妃。
他的仇敌?亦或……
……
长乐宫中,长公主依然在大殿中长跪不起,明贞劝了她好几回,她都听不进去,执意要在这里跪着,跪到太后愿意见她为止。
而太后似乎铁了心的不愿见她,一直待在佛堂诵经,始终未曾露面。
直到有人匆匆赶来禀报,说是千红玉醒了,状况很是不妙,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长公主一听这话哪里还能坐得住?立刻起身往千禧宫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