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平康坊。
依旧是老地方,马元义正在其中候座。
当然也不是干坐着,美酒佳肴,应有尽有,现也就差美人相伴。
而就在他这边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际,伴随着一道轻风,一个戴着面具的身影,出现在了这个房间,并直接当仁不让的坐到了他的对面。
“抱歉,马方主,让你久等了,”来人也就是白礼,率先开口道。
“不必抱歉,是我早到了。不过……还真是天吴兄你,”马方主眼见白礼出现,眼睛不由一眯,继而:“没想到你居然还敢留在京城,都说我们黄天教的人是疯子。现在看来,却还是远不及天吴你呀。”
“这算是赞誉吗?”白礼小有性质的轻笑道。
“……当然,”马方主挑眉道:“我可不想因为根本没有必要的嘲讽,就平白为自己和教里,惹上大敌,尤其是像天吴兄你这样令人头痛的大敌。
说吧,天吴兄,此次邀我前来,可是又有什么事,需要我们黄天教相助的。
我在这里先提前说一下,经过这连番折腾,我手中的人手能用的人手可不多了。所以太麻烦的事,也希望天吴兄也不要为难我。”
“看来我在马方主的眼中印象不佳呀,”白礼闻言也不恼,轻笑了笑,继而道:“这我还没开口呢,马方主便先入为主。认为我又是来开口请马方主帮忙的了。”
“难道不是吗?”马元义眯着眼道。
“我曾听闻,贵教在二十五年前,曾出了一位叛教之人,这叛教之人……似乎还带走了贵教的某一样东西。”白礼并没有直接回答马元义的问题,而是没头没脑的另起一话题笑眯眯的道:“不知此事,可否当真呢?”
“……确有此事,”马元义闻言目光为之一冷,继而面无表情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我还听闻,马方主的一位故交,正是因为此事受牵连,这才被施以刖刑,而后才因行动不便,死在的昔日天目山一役之中,”白礼继续更进一步道。
“……不错,”马元义闭上眼深呼吸了一下,继而重新睁开眼道:“是有这么回事。不过,这和天吴兄今日邀我来,有什么关系吗?”
“是这样的,”白礼这边终于进入正题道:“有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就算是交情再好,若老是一方面单纯的付出,这交情也无法长久。
因而我早就让人暗查,看看能不能查到些什么东西,给马坊主回个礼。而就在不久前,还真是被我的手下,查到了些东西。”
“……也就是说,天吴兄你查了唐宗那叛教之人的下落了?”
马元义也是一点就透。
听闻白礼所言,他迅速反应过来。联想到白礼之前所说的没头没尾的那一段话,猜到了白礼口中所谓的回礼是什么。
“不错,”白礼微微颔首应道:“不知马方主觉得在下这个回礼,如何啊?”
“好,好!天吴兄,你这个回礼,我很满意,非常满意!”马元义目露凶光,面露狰狞道:“他现在在哪?!”
“他现在人就在……”白礼通过入秘传音的方式,将一个地址送到了马元义的耳中,继而微笑道:“怎么样,马方主,需要我支援你一些人手吗?”
“天吴兄有心了,不过人手就不必了。”马元义脸色阴沉礼貌地回了一句,继而恨声道:“我手中的人足矣,而且唐宗是我教这近八百年来,背叛身份最高的叛徒。理应由我们黄天教的人,来亲自处理。就不劳天吴兄出手了!”
“那……也好,”白礼挑眉道:“那我就在这里先祝马方主马到功成……一路顺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