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赵国的路上,墨云和戚元元坐在马车上相视一笑。
——若是从赵国平安归来,我娶你可好?
——若是从赵国平安归来,我是否要试着把哥当成一寻常男子,尝试着谈婚论嫁?
赵国国君赵卓襄王到郊外迎接墨云,那男子白发垂髫,容貌却甚是年轻,戚元元不禁对他产生了好奇,她从马车里探出头来,细细打量这赵襄王的容貌,隐藏在鬓发下的是一只金色的右眼,眼睛细长又上挑,看起来有些阴森的感觉。那只露在外面的黑色眼眸忽然看向了戚元元,戚元元怯生生地看着他,总觉得似曾相识又惶惶不安。
“墨云君的小婢女可真秀气玲珑。”赵襄王说,“我看给我做丫鬟再好不过。”
墨云警惕地后退半步,挡在戚元元前面,道:“恕臣难从命,此女子不仅是臣的婢女也是臣心仪之人,大王见谅。”
赵襄王眯起眼睛看着戚元元头上那根白玉簪,还有戚元元那张茫然又机灵的小脸,勾起唇角,说:“若是丫头有事相求,可差人来找我,我跟丫头你投缘,你开口我必满足。”
“那臣替臣的婢女谢过大王了。”墨云行礼说:“大王听说燕国太子丹到秦国作人质的事了吗?”
“有所耳闻。”
两个人走到另一架马车上商议,留下一个茫然的戚元元坐在车上。她摸了摸头上的白玉簪,这簪子似乎是自小被放在襁褓之中一同随水漂流的,只觉得这是和自己身世有关的信物,没成想竟让这赵襄王扬起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