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谷是子兰派到商丘管理商丘易货分场的负责人,没想因为他被人杀了,倒促成了子兰希望的一阳子接任掌门之事。天香楼是司马希在商丘开的妓院,鹿毛寿也把天福教的势力跟着发展到了商丘。商丘是宋国都城,田不礼是宋康王宠臣,司马希和田不礼相交,所以在商丘开了天香楼。
几日之后一阳子带人杀到了商丘,杀了不少天福教的人,也顺手将天香楼给端了。易货门原本有些江湖势力,加上一阳子从德天观带了几个贴心的门徒,作为乌合之众的天福教自然不是对手。德天观虽然是个研习观天术的道观,战国时道观的道士大多有习武的习惯,德天观的弟子因为修习了意术,其武学剑法也远在一般江湖武士之上,因此将天福教和天香楼的人杀得落花流水,四处逃散了。
天香楼给人端了,天福教也被打垮了,司马希和鹿毛寿很快得到了消息回报,自然免不了要杀回来。双方你来我往的斗了半年,投入的人越来越多,阵势越来越大,损失也越来越大。随着争斗扩大,双方都开始调查对方的底细,鹿毛寿和一阳子两位大师也都亲自出马,运用他们的特异功能了解到了对方的底细。双方阵营的最高领导人了解到了对方的底细,作为政客的司马希和子兰首先想到的自然是政治解决争端的办法,于是都找到了田不礼。
田不礼虽然和子兰没有交情,但不能不顾忌他母亲郑袖,因此力劝司马希和平解决争端。在田不礼的周旋下,双方约在一月之后在商丘相见,商谈解决争端的办法。
一月以后,子兰带了一阳子,司马希带了鹿毛寿,相继到了商丘。这一日,田不礼在府上请双方入了座,恰好韩国的丞相公仲侈和赵国的司寇大人李兑也位在其列。
赵国和宋韩是盟国,相互间常有往来,田不礼和李兑、公仲侈交好,这一日二人正好因公事聚到了宋国,田不礼遂作了此安排,一来多个见证,二来借此加强他人脉圈的相互关系。
司马希见有韩赵两国的重臣在此,心中有意结交,遂举杯说道
“今日得见诸位大人,真乃不虚此行,我先干为敬,以表谢意!”司马希说着一饮而尽。
“干!”“干!”“干了!”几人皆一饮而尽。
“诸位大人皆当世名臣,今日齐聚在此,乃是看得起我田某,我田某满饮此杯,以表谢意!”田不礼说完也一饮而尽。
“自古冤家宜解不宜结!有我等在此,没有解不了的结!” 公仲侈满不在乎道。
子兰一听,起身说道
“丞相既然这么说,子兰也表个态!过往之事,无论是非!今日只管把酒言欢,他日诸位皆是我子兰座上宾!”
“好!公子豪爽!我田不礼就喜欢结交像公子这么爽快的人!来,我敬公子一杯!”田不礼道。
二人皆一饮而尽,司马希随即说道
“所谓不打不相识,也不过就是损失些下人财务,不是什么大事!今日诸位大人在此作证,我司马希绝不是睚眦必报之人,愿意和公子共饮一杯,握手言和!”
“干!”子兰遂一干而尽,以表言和之意。
战国时代有七个国家,与后世统一的中国不同,此时的能人士子们经常在各国间谋取利益,并不一定效忠于固定的君王,因此大家都懂得山不转水转的道理,常常只谋取自己的利益,而将国家的利益置于个人利益之后。
此时的田不礼等人虽然各司其职,效力于各自的君王,但都习惯于培养自己的人脉关系,一来相互靠拢谋利,二来可以为自己留条后路。在座的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子兰虽然不在朝当职,但郑袖在楚国的地位人尽皆知,况且他毕竟是一个公子的身份,也是值得他们结交的对象。
司马希得了鹿毛寿之后,更是有夺取天下的妄想,不愿意为了点小事得罪人,反而想乘机结交在场的各位,以备他日之用。李兑和公仲侈等人也是各怀鬼胎,各自有各自的打算。
“好!痛快!诸位皆当世豪杰,不拘小节之人,我田某佩服!”田不礼见他讲和的任务完成了,高兴地说道。
李兑原本是上下流派门人,见子兰身后的人和司马希身后的人有些特别,遂说道
“人之交在于心,心之交在于诚,今日大家何不坦诚相待,相互亮个心底儿!我看这二位仙风道骨的,不知是何方高人,可否自我简绍一番啊?”
“小道一阳,乃甘德座下大弟子,现为兰泉宫主,忝居易货门掌门一职,请诸位大人赐教!”一阳子傲然道。
“甘德真人有通天彻地之能,堪称仙圣,看来道长也不是凡人啊!”李兑笑道。
“不敢,不敢!”一阳子谦虚道。
鹿毛寿一听,心想原来是半个同门啊,遂道
“小道毛鹿寿,修行于少室山中,乃┄┄星云大师门人,现忝为天福教教主,请诸位大人指教!”鹿毛寿将自己的名字改成了毛鹿寿,原本想说是意林派智通大师的弟子,因自己是被逐出山门的,说话间突然将自己的师父抬高了一级,改成了星云大师的门人。
星云大师是智通大师和甘德的师父,算是一阳子的师祖。一阳子一听,心中一惊,心想原来是门中高人啊!但听对方的口气,又不像是说他的师父就是星云大师,遂抬头看了看对方。
二人目光一接,都心中打了个冷战,不知对方深浅。二人得知双方有同宗之源,都不敢轻易向对方施术,以免被对方探得了深浅。
“久仰星云大师之名,如雷贯耳啊!怪不得道长的天福教一夜之间就如雨后春笋般遍布大江南北,原来是名师出高徒啊!”李兑赞道,其实他虽然听说过星云大师之名,并不知道星云大师有什么本领,修炼的是什么道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