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上了马,不一会儿到了苏秦家门口,田单问道
“今日我二人以何身份拜会他?”
“你是齐国名将之后,日后和他难免碰面,还是以真身见他为好!我和他师出同门,也不好欺瞒!”
“嗯,这样也好!”
门人传了口信,苏秦闻得同门师弟求见,心中喜悦,立即将他二人请了进来。二人见了苏秦,报了姓名,相互施了礼,苏秦急忙问道
“师父他老人家身体如何?可还健在?”
“回禀师兄,师父已经仙去了,弟子已按师父遗愿在云梦山上安葬了他老人家!”
“唉┄┄我等既受大恩,却点滴未报,当真惭愧啊!”苏秦仰天长叹一声,出门对着云梦山方向叩了几个头,站起来对王诩道
“如恩师这等仙圣之人,从此世上再无了!”
“恩师骑鹤仙去,功德圆满,寿终正寝,师兄不必伤怀!”王诩道。
几人又进屋坐了下来,下人上了茶,苏秦对田单道
“师叔极少收徒,你能得她老人家传授道业,福缘不浅啊!”
“惭愧!玄门精妙,弟子愚钝,怕是难成一二!”田单答道。
“你既是师父的关门弟子,师父必定将平生所学都传给你了吧!”苏秦又对王诩道。
“师父虽对弟子恩重如山,弟子也只是囫囵吞枣的记下了一些!”王诩答道。
“我在云梦山之时,师父有一门奇术叫‘摸骨法’,任何人都不肯传授,一定传给师弟了吧?”苏秦问道。
“哦,这个师父跟我说起过,师父那时没有传授此术给各位师兄,因为师父觉得自己也没有完全掌握骨骼的奥秘,所以不便传授!”王诩答道。
“嗯,我明白了!”苏秦转头对田单道
“如今齐国正是用人之时,你是玄门高徒,田氏名将之后,日后必得我王重用,可不知去见过大王没有?”
“苏子言重了!单虽是田门将后,但乃是庶出,如今是方外之人,怎能得到大王接见!”田单答道。
“你若愿意出仕,苏某可以引荐!”苏秦道。
“多谢苏子好意!单在外多年,尚未回家尽孝;虽有所学,亦未经世磨砺,此刻无意仕途!”田单道。
“嗯,此言不差!师叔她老人家身体可好?”苏秦问道。
“仙风道骨,年老还童,依然康健!”田单道。
“唉,似师叔这等仙圣之人不落凡尘,秦有生之年怕是难有机会一睹尊颜了!”苏秦道。
“恩师虚怀若谷,虽有仙风道骨,却以凡俗自居,弟子无法望其项背!”田单道。
“师叔创立玄门,虽身处凡间,但道破天机,技通幽冥,实乃古今第一奇人了!”王诩道。
“是啊,我等凡夫俗子,更是难及其万一了!”苏秦道。
“苏子乃世之大才,虽不能和前辈比肩,也是我等后辈的榜样!”田单道。
“惭愧,惭愧啊!如今田文执相,我苏秦在此也只是虚度时日罢了!”苏秦摇头道。
“那田文人称‘薛公’,我倒也没少听人说起过他,不知苏子如何看待此人?”田单问道。
“礼贤下士,气度非凡;贤明仁爱,大公无私;乃是我齐国第一贤能之人!”苏秦道。
“师兄这么说,可就有些见外了!”王诩毫无掩饰道。
苏秦一听一愣,不好意思道
“你们见过他了?”
“算是见过了吧!”田单道“田文怕是当不得苏子如此评价!”
“嘿嘿!”苏秦冷笑一声道“二位贤弟,今日是为田文而来?”
“田文起兵攻楚,先生难道不知道秦国必定会出兵解围吗?先生既然鼓动田文出兵击楚,为何不献上破楚良策,却让他无功而返呢?”田单径直问道。
“田文自以为文才武功不凡,未必就会采纳我的拙见!”苏秦冷冷道。
王诩见他言语搪塞,不愿多讲,于是说道
“小弟有一事想请教师兄,还望师兄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