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晚,贺静嘉拨了无数个电话给霍云易,都提示无法接通.
贺小姐气得砸手机时,门铃响了.
她气呼呼去应门,看到来人时,瞪大眼:“哥,你来干嘛?”
“我来干嘛还要跟你汇报?”贺政寰一把推开妹妹进门,霍希安正要尾随进来,贺小姐伸手挡在门边:“你又来干嘛?”
霍希安毫不客气地挥开她手,边走进来边不满道:“你以为我想来?”
“没人求你来啊。”贺静嘉不屑道,随手关上门。
“小叔电话为什么一直打不通?”
“我怎么知道?”
“你下午不是跟他在公司见过面?”
“下午见过面不代表我就知道他之后都在做什么OK?贺静嘉,你脑子进水还没抽干?小婶在港,小叔电话打不通也正常的,你管得了那么宽?”
闻言,贺小姐脸色沉了沉,扯着霍希安手臂就往外走。
“干嘛呢?”
“开车送我去酒店。”
“神经病啊,大半夜去什么酒店?”
“抓奸。”
霍希安:“……”
“对了,那个女人住哪个酒店?”
霍希安用力地扯回自己手:“我怎么知道?”
从厨房倒水出来的贺政寰朝两个拉拉扯扯的人不耐烦道:“吵什么呢?”
贺静嘉不应声,气呼呼地转身回沙发,找到被扔到地毯上的手机,拨号——
“帮我查一下林菲菲住哪个酒店?十分钟后给我地址。”
“小姐,你有没有搞错?十分钟……”
“行不行?”
“不行。”对方很爽快地挂机。
贺小姐气极了,再拨,对方已关机。
“就算你找到她住哪间酒店又如何?贺静嘉,你不是小孩子了,你心里知道你没资格干涉小叔任何事情。”
霍希安难得心平气和同她讲理。
“希安说得没错。你再胡闹,别说我这个哥哥不站在你一边。今晚,有我在这里,你休想踏出这个门一步。”
贺政寰正色对妹妹道。
“信不信我报警把你们两个赶出去?”贺小姐又不是被吓大的,双手掐腰一脸怒意。
“试试看?”
贺小姐不是被吓大的,贺公子当然也不是。
压根就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
贺小姐炸毛了,一声不吭打算自己出门,才走两步就被自家哥哥从身后扯了回来,像提小动物一样毫不怜惜地将她给提回房间,整个健硕的身子挡着门口——
“给我好好呆着。”
“贺政寰,你还是不是我哥?”
“你要不是我妹妹,早不知被我一巴掌拍哪去了?”还轮得到一个女人在他贺大公子面前嚣张地张牙舞齿?
“说了不许出门就是不许出门。”
贺小姐简直要气哭,当着哥哥的面狠狠地甩上门。
早知刚才不给他们进来。
明天非得将门禁的指纹全都修改过一轮不可。
霍云易跟林菲菲,该不会真的是共渡良宵才不接电话的吧?
她靠着床边坐下来,再次拨打那个电话,回应她的依然是机械的女声。
她心底气得发紧。
早知,昨晚跟他生米煮成熟饭。
吃一次算一次,好过现在这样。
-
客厅里。
两个男人正在喝酒。
“结婚的滋味如何?”
贺政寰晃着酒杯问。
他妹妹脾气是不好,但至少不干涉霍希安在外面跟别的女人逢场做戏。
虽然做为人家大舅子,碰到这种结了婚还在外面胡搞的妹婿应该揍一顿的。
但站在男人的角度来说,他却可以理解。
天天睡一个女人,总有审美疲劳的时候。
霍希安睨了大舅子一眼:“你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贺公子笑:“我?天下美女那么多,娶哪个都会有遗憾,算了。”
霍希安挑眉:“难道你打算不婚或跟伯父伯母学习?”
贺家父母的婚姻在他们关系亲近的小圈子都心知肚明,虽是商业联姻,但两人从小到大感情就好,却非男女之情。
他们婚后各玩各的,一次都没有同床过。至于他们儿子女儿,都是通过人工受孕怀上的。
几十年来,他们坚守着这一份有名无实的合约婚姻,双方都觉得没什么不好,各取所得,又巩固他们两家的合作关系。
贺公子耸耸肩:“跟他们学习,这倒是不错的办法。要不,你跟我妹也学学他俩,两方乐得轻松。”
霍希安:“……”
-
两个男人喝了不少酒,霍希安回房方便,贺政寰有些无趣地将双腿横到桌面上来时,丢在一边的手机响了。
“霍叔……”
他接了起来。
“阿寰,嘉嘉呢?”
霍云易的声音低低地柔柔的传了过来,仿佛听电话的人是贺静嘉本人。
“霍叔,你比我们家贺老头还关心她。”贺政寰长叹一声。
这是实话,从小到大,霍叔对妹妹的关心比他们家贺老头不知多多少倍,若是他年纪再大点,说妹妹是他的私生女都有人信。
妹妹现在这嚣张跋扈的性格,说霍叔惯出来的也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她怎么样?有没有闹情绪?”霍云易又问。
“哭闹了一番,现在应该睡了。”
“哭了?”霍云易的声音提高了一分。
“我也不知道啊。不给她出门,她就发气把自己锁在屋里,应该不至于想不开闹跳楼。”
霍云易:“……”
“开玩笑的,霍叔。她没事的啦,有我跟希安在,放心吧。她这性子不会给自己找不快的。”
“嗯。你们多陪她。”
霍云易挂了电话,可怎么也放不下心来,还是回拨了她的号码。
贺静嘉当然不会给自己寻不开心,被自家哥哥与希安拦着不让出门后,她已经找人去盯着姓林的,确定霍云易只是同她一起吃了晚餐送她回酒店后就离开了。
至于霍云易不接她电话,哼……
睡得迷糊中,耳边传来嗡嗡嗡的震动声,好一会儿不停歇。
她看了眼后直接按掉。
再震,再按。
消停了。
“碰碰碰”房门被人粗暴地踢了几下。
“贺静嘉,开门。”
她哥模模糊糊的声音透过隔音极佳的门板传入耳内。
她拉过被子盖过头,不予理会。
但是,门外两个男人轮着踢着她的门,誓要拆门的节奏令人烦不胜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