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李尧接着道:“我医术如何?
空口也是无凭,只需找个大夫来瞧一瞧,看看薛师姐的病到底好了还是没好?
这样岂不立时了然。”
薛灵儿闻言,伸手一拍脑门,也不管哥哥是否答应,连忙道:“对,对,对,我怎么没有想到,来人,快把黄药师请来。”
“遵命!”
只听门外有人答应一声。
“黄药师,不就是东邪吗,难道他也穿越到这里做了名医生?”
正在李尧胡乱猜测之际,只听一阵脚步哒踏,一个身形佝偻,脸上皱纹密如核桃壳般的老者走了进来,瞧年岁至少也在耄耋之年。
老者进得厅中,便要上前给薛白衣见礼,却被薛灵儿拦住了,她满脸兴奋道:“黄爷爷,这些繁文缛节就免了吧,我的心病一直是您给瞧的,您老再看看,我的病情怎样?”
李尧闻言,不由哑然失笑,这老头就是黄药师吗?
可和那位狂傲不羁的东邪半点挨不着边。
这位黄药师点点头,颤巍巍从怀中取出一根红线来,往前一递道:“请薛小姐系在右腕上,待老夫悬丝把脉。”
薛灵儿却道:“黄爷爷,咱能别这么迂腐吗,您都这把年纪了,就直接给我把脉吧。”
说着话,把衣袖往起一挽,露出莲藕般一条玉臂。
黄药师略一迟疑,最终还是把鸡爪一样干枯的手指搭在了薛灵儿手腕上,嘴里嘟囔着:“老朽年纪虽大,终究是男人,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数还是要遵守的,圣人曰:礼数乱,纲常崩……”他说到这,声音戛然而止,大张着嘴,浑浊的眼中露出十分惊讶的神色,连声道:“不……不可能……绝不可能……”在场除了李尧及那位郎师兄外,余人都是齐声问:“什么不可能?”
黄药师慢慢放开了搭在薛灵儿腕上的手指,满脸诧异道:“薛小姐气血旺盛,心脉稳健,她的心病已然痊愈,可这完全就不可能呀!普天之下,除了那药王公孙胜,再无第二人有此医术,能治好薛小姐的病,可公孙胜性格怪癖,便是圣地的人也难以请动,他又没有传人……”即便薛白衣,此时神情也十分激动,打断了喋喋不休的黄药师道:“黄老,你能确定舍妹的病已好?”
黄药师道:“老朽七岁学医,二十有成,行医五十余载,医术虽不敢说有多么高,但把脉还是十拿九稳,从没出过谬误,想当年……”这位黄药师简直就是个话痨,话匣子一打开,如果没人喊停,可能会一直说下去。
薛灵儿含笑道:“黄爷爷,别说你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老黄历了,你就说我的病到底好了没?”
“好了。”
黄药师斩钉截铁地说道,这回倒很是简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