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竹简之后,魏渊眉头微微一皱,抬手将竹简焚烧。
“没想到你在这犬戎地界还有眼线呢。”
张高级轻笑一声。
魏渊摇了摇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非也非也,那不过是禁天司的人罢了,怎么说我也是禁天司的提司,手底下要是没点儿能使唤的人手,恐怕也说不过去吧。”
张高级没理会他这茬,开口继续问道,“竹简上说什么了?”
“那自然是天大的消息。”
魏渊淡淡的开口,“禁天司的差役在犬戎西边发现了魔气的痕迹,看来这魔族爪牙似乎在那边出现过。”
“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就过去查清楚!”
张高级顿时开口到。
“坐下!”
魏渊眉头一皱,“多大的人了,能不能沉稳点儿,万一是对方的试探呢,我们这么火急火燎的赶过去,岂不是将我方目的全盘翻出来摆在对方面前了吗,记住,永远不要让别人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听到魏渊这老气横秋的语气,张高级顿时感觉一阵别扭,眼前这小子不过二十岁左右,可这说起话来怎么比那些活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老怪物还要沉稳,而且这般城府,着实可怕至极啊。
张高级原本对魏渊夺走柳安之剑首之名抱着与世人同样的怀疑态度,毕竟他对柳安之还算是了解的,即便是同境界之中,柳安之的剑也恐怕难逢敌手,一个魏渊,胎息境界而已,传闻入修行一道不到两年,又怎么可能在剑术感悟之上敌得过自小便被红衣剑神悉心教导的柳安之。
可这段时间与魏渊接触下来,他却对自己心中的那份怀疑有了些许动摇,这般心机城府,也的确不像是个少年,而且剑术着实不俗,在胎息这个境界内,能与之匹敌者想必找不出来。
“难不成就这么等着?”
张高级轻轻皱眉到。
魏渊轻笑一声,“自然不是,既然那魔族的爪牙已经有了动向,我们也不能就这么坐着看他一人演独角戏。”
“犬戎西边应该是袁家一家独大,魔族的事情肯定逃不过他们的眼睛,袁家想要不难猜,不就是想要一统犬戎这方寸天下吗,那就如他所愿好了。”
魏渊露出一丝隐晦的笑容,看的边上的左慈一阵不舒服。
第二日清晨时分,魏渊便独自一人离开了赵府,有了上次的教训,赵天佑可不敢再让人跟着他了。
到了暗巷区之后,魏渊轻车熟路的走到之前那件破败房屋之外,自己昨日那一剑差点把这间房子给刺塌了,不过看来这赵满堂并未挪窝,只是简单修缮了一番,不至于真的坍塌而已。
魏渊走进这件不大的房屋,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于墙边盘膝而坐的赵满堂。
看这样子,这赵满堂是已经在修炼那大无相吞天诀了。
看到这,魏渊露出一丝微笑,淡淡的开口道,“看来你已经做好选择了。”
听到魏渊的声音,赵满堂才缓缓睁开双眸,苦笑一声,“我还有的选择吗?
与其苟延残喘数十载,倒不如潇潇洒洒一朝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