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彻也毫不矫情,直接把针扎了下去。黑红色的液体注射进秋沉的体内,刚开始还没有觉得有什么,但是一分钟后......
“我操!”
秋沉骂出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脏话,一切良好的教养在疼痛面前都变成了放屁,他不是没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然而这个破药明显比那些训练中的东西要猛的多,仿佛自己的血管都要被丝裂了。
五分钟过去了,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终于散去,秋沉额角的汗珠一颗一颗的滚下,打湿了迷彩服的衣领。
不过兰彻也对秋沉如此迅速的恢复正常也表示惊讶,他以前也不是没试过,当时可是真真的疼了他十多二十分钟。
秋沉动了动自己已经痛的麻木了的身体,仿佛自己被人拆散开了来。
叮,一个电话打破了走廊里的寂静
“喂?”
一阵谈话后,秋沉的脸上黑沉的可以滴出水来,额头上的青筋隐隐出现。
“我还有事,她好了就回基地报道。”对着兰彻说完后就转身离开了,逐渐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病房里面的谩骂声还在继续,就这样将近五十分钟后,里面逐渐平息了下来。
兰彻听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的人儿,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手脚处被绳子绑着的地方已经磨出了血浸染了洁白的床单。
吃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看见了来人,想开口也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水...水......”
听见后兰彻连忙端着水给秋翦喂去,感受到了水后秋翦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看着秋翦苍白的脸,就像一个易碎的陶瓷娃娃,看起来身上只有手脚处忧伤些许伤口,但是也只有他才知道这个陶瓷娃娃的身上有着数不胜数的裂纹。
带着枪茧的手抚着秋翦的脸庞,似是感受到了温暖,秋翦又朝着兰彻的掌心蹭了蹭,嘴里喃喃道:“爸......爸爸”
“为他这么做真的......值得吗?”兰彻的眼里是数不尽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