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共叫了云棠四声,她睡成只胖橘,眼睛死活不睁,没一会儿流了一桌子的哈喇子,画了一数学书的地图。
明明刚刚对着那俩人的时候跟打了鸡血似的,又笑又蹦的。
这会儿冲着他,睡的比猪都死。
时泽希抓心挠肝的生气,冷着脸把云棠的头发扒拉乱。
“嗯~”小姑娘哼唧,皱着眉,肉乎乎的小脸被胳膊压的鼓起来一块。
时泽希伸手戳了戳,指腹触到云棠的呼吸,温温热热的,他立刻想起那个梦。
“希希哥哥。”
吱——时泽希噌得站起来,椅子被撞的拖出尖锐的声音,把云棠吓醒了。
“怎么了?
地震了?”
小姑娘四处看看,站起来就要跑,睡的懵圈,晃晃悠悠差点倒了。
时泽希扶住她。
云棠眨眨眼:“希希哥哥,你怎么了?”
眼睛睡红了,头发睡乱了,脸蛋上有课本边压出的痕,粉粉的。
“没什么。”
时泽希松手,扭过脸去不看她:“今天的补课先到这儿吧,你早点休息。”
他两步跨到门口,开门走了。
云棠站在原地,不明所以的歪头看他。
二号学校布置完作业就放假了,暑假开始,又到了富家子弟们浪荡的日子了。
原铮是一天也闲不住,手机二十四小时连环call。
“泽希,陪我打球去!”
“锦阳,大排档,快来!”
“狼人杀,限你俩二十分钟之内到!”
“麻将!一缺三,我让王胖子去接你俩!”
“二位大少爷,出去玩出去玩出去玩呀!”
对此——官锦阳采取理智对待:“我去不了,我要写论文,你和泽希玩,祝开心。”
时泽希采取冷漠对待,拉黑,关机。
然后十分钟后。
“时泽希,粗来玩~”“时泽希,泽希呀,希希呀,希宝呀~”时泽希怒拆枕头,黑着脸提了一根棒球棍出门。
原铮骚绿哈雷后座上驮着写论文的官锦阳,一看他,乐了。
“嘿,你想打棒球啊,早说啊,我去约场地!”
他把时泽希薅上车,棒球棍用裤腰带捆在车灯上,嗡嗡嗡的开走了。
他们上了山,原铮野的没边,在山上搭了帐篷,还架了一排望远镜。
望远镜是跟他三叔原灏打赌赢的。
赢了一排,他三叔哭成个二百斤的傻子……“今晚有流星雨,咱们就在这守着,那儿有烧烤架,还有一箱啤酒。”
他往土丘草地上一躺,摆成个大字,吹了个流氓哨:“爽!”
官锦阳掏出手帕来铺在地上,规规矩矩的坐下。
“未成年不能喝酒。”
“喝了又能怎么样,不告诉大人不就行了。”
他看时泽希,啧一声:“时大少爷,你别冷着个脸了行不行?
假期呀,放松和享受!”
时泽希在发信息,说:“绾绾来了。”
原铮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啥?
妹妹来了?”
时泽希朝下山路走,有辆越野车正巧开上来,车停,门开,时慕绾下来。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