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把裙子撩起来,底下一双长长细细的腿。
“我把腿打折,跟你一样做残疾人是不是就可以了。”
“你!”
官寒被吓到,“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时浅借着酒劲儿,温柔的小表情有点飒,“那不然怎么办,你总拒绝我,我跟你一样残疾了,我们在一个世界里,你可能就会慢慢喜欢上我了。”
“时浅!”
官寒大声叫她的名字。
这丫头,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时浅笑的像小孩子,“你叫我全名也好听。”
官寒已经恼了,自己抱着腿要从沙发上下来,他就是爬也要爬出去!“你陪我聊一会儿天吧,我不惹你生气了。”
时浅拽住他的袖口,“不喜欢我也不要害怕我嘛,我不吃人的。”
官寒看着她,时浅双手合十搓着:“求你了……嗯?”
有一种幼崽,抓人挠人一个顶俩,撒娇卖萌也是一把好手。
时浅就是这种幼崽,官寒避之不及却又见了鬼的听话。
两人也没聊多少天,时浅撕开一包花生,一半给官寒,一半自己吃,一问一答,十个问题,官寒有五个选择不回答。
他不仅古董,还拒人于千里之外。
官洛洛和云想回到包厢见没什么实质性发展,失望透顶。
“浅浅,你跟我二叔都聊什么了?”
时浅是一颗花生,面无表情:聊人生,聊理想,聊我十六岁该怎么努力考上级部第一。”
官洛洛:“……”时浅是一颗干瘪的,没有生机的花生:“洛洛,你二叔好难撩啊。”
官洛洛摸摸她炸飞了的头发:“嗯,所以咱把头发拉直吧。”
时浅:“……”“可是官寒刚刚说我漂亮。”
官洛洛回头看一眼不解风情的二叔,语重心长:“其实……我二叔不止腿不好,眼神儿也不好。”
“是吗?”
时浅酒醒了大半,还是晕,托着腮惆怅。
那边,云想抱着酒瓶子审视官寒。
“干嘛这么看我?”
云想桃花眼带着勾,能把人魂儿电晕,“你是不是那儿不好使?”
官寒瞪圆了眼。
云想:“不好使就赶紧去治治,男科医院有的是,不愁治不好。”
官寒:“你是欠揍了吗?”
云想:“那儿没病呀,那你怎么不跟人家小姑娘好?
时崇的妹子,现成的小娇妻,讨到就是赚到!”
官寒眯着眼磨牙:“那么好你怎么不讨?”
“行啊,你不讨我可讨了,浅浅。”
他叫人,色眯眯的调调:“跟云哥哥谈恋爱不?
云哥哥腿好,肾好,哪儿都好。”
这王八蛋,开黄腔都不看人的!官寒习惯性摸拐杖,才发现轮椅早就被没收了。
云想丝毫不收敛:“谈不谈?
哥哥会对你好的,带你吃香的喝辣的,能你成年,哥哥带你滚床单!”
“云想!”
官寒真的想弄死他。
“不要。”
时浅表情认认真真:“我不出轨,一开始喜欢谁就是谁,时家人,不轻易变心的。”
云想了然的笑笑,侧眸看官寒。
官寒愣着,被那句话刺中了神经,心上开出一根枝桠,眼看要生根发芽,突然被他狠狠掐断。
他站不起来,不配谈恋爱……“洛洛,该回家了。”
他摸口袋,没有手机,严肃且阴沉的看着云想,“玩闹够了,可以放我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