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瓷一句话都插不进去,只能等他情绪不那么激动的时候再开口。
“我后背疼,想坐起来。”
司明厉小心翼翼的扶她起来,梁瓷顺势靠在他肩膀上。
“我是医生,躲刀的时候特地选的安全的位置,疼是疼了点,但痊愈的也快。”
“伤口很深,你留了很多血。”
司明厉恨死自己了,捧着梁瓷的脸,“这刀给我挨,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怎么没关心,你是我的病人,医生保护病人是天经地义的事。”
司明厉摇着头,不知所措的吻她。
现在,只有吻她能让他破烂的心有一点活着的样子。
梁瓷乖乖承着,直到被亲的气喘吁吁了,司明厉才松开她,“我会弥补你的,我发誓,就这一次,绝不会有第二次!”
梁瓷眨眨眼:“怎么弥补?”
司明厉表情认真:“同样地方,我也扎一刀。”
梁瓷显然被吓到,扯扯他的衣角,“不要。”
她很累,重新靠着司明厉的肩,“说正事,我先前的怀疑的铃铛声催眠,证实了。”
“出事之前,我在二小姐房门口等了很久,她手机响了,铃声跟五少爷手腕上的铃铛响差不多,频率和节奏我没记下来,但前后一共响了半分钟,然后二小姐出门,她戴着耳机,我猜耳机里就是要杀先生你的指令。”
这些事司明厉已经利用一晚上的时间都查清楚了,他不在乎过程和原因。
“为什么挡在我面前?
你不知道刀子不长眼吗?”
“为什么不叫醒我?
如果我后面也没有醒呢?
如果一刀下去紧接着又是一刀呢?”
五个问句,有恐惧有愤怒有内疚,更多的是后怕。
梁瓷愣了愣,回答:“我没想那么多。”
“以后你记得,天塌了,只顾自己,其他的谁也不要管。”
“你也不管吗?”
“不管,我是死是活都不用你管。”
明明是心疼人的句子,非说出一种不识好歹的感觉。
梁瓷笑笑,“我昨晚有听到你叫我小名,没有姓,叫的瓷瓷。”
司明厉怔住,羞涩的睫毛颤抖。
梁瓷轻轻凑近他:“叫小名就证明我们关系很密切,密切就不能不管,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
她在给他挖坑,司明厉害怕,把她紧紧抱住。
“那就不要做医生,做个凡人,普通的,无灾无难的凡人。”
见他不安,梁瓷宽慰道:“我真的没事,你看,我还能跟你聊天。”
“你不好,流了那么多血,哪里好!”
“那是刀,刀刃那么长,全扎在你肩上,这得多疼!”
“你到底那里好?
分明一点都不好!”
心慌会让人失控,司明厉就失控了,他控制不住,眼睛红的吓人。
梁瓷摸着他的手,没什么办法,只好说:“先生,我饿了,有吃的吗?”
“有!”
司明厉果然恢复正常,亲自跑去厨房,又怕梁瓷再出事,他小心翼翼的抱起她。
“原谅我,我得让你在我视线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