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你做了善事,趁人之危,这笔帐先给你记着!”
他记了他多少帐了,哪一笔是讨回来的?
时崇面上无波,没接话。
床上的人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眼珠轻轻转动,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洁白的天花板,四周有浓烈的药味,她嗅觉灵敏,一下闻出是二叔身上的味道,惊怔着起身,浑身散架一样的痛。
她闷哼着又摔回去。
一只手覆上她的脸:“洛洛,别乱动。”
官洛洛侧目,果然看见官寒,一双忧愁的眸子,满是心疼。
“二叔……”她大脑空白,狐疑着看他,眸子一转看见时崇。
那张冷厉的脸,唇上带着伤口,官洛洛想起方才的荒唐,蓦地坐起身,被子里的身体尚有一肩露在外面,满是狼藉。
官寒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怕她害怕,他抓着她的手:“洛洛,这位是时家的总裁,时崇。”
“时崇?”
官洛洛惊怔:“浅浅的大哥,时崇?”
“是我。”
男人走近几步,身子靠过来,官洛洛还警惕着他不久前的轻薄,敛着眸子往后退。
“官总。”
宋林峰在房间外面冲着官寒招手,指了指手里的电话。
官洛洛原定今天下午有重要会议,时间到了,相关人打电话来催,官寒便推着轮椅出去处理。
“我不知道是时总你。”
半晌,官洛洛开口。
她身上的药力已除,可被折腾的不轻,很不好受。
原来他就是时崇,那他早就认出她了是吗?
混账东西,分明是故意的!官洛洛咬牙,皮面红了一寸。
“知道了,要逃吗?”
时崇摸了一下唇上的伤口,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