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节有点肿,手背上有血。
她鬼使神差,拿起手边剩余的棉球和消毒水,沾湿了些,拉着他的手,一点点的擦。
时崇怔了下,本能的躲,官洛洛勾住他的手指。
“你听话,别动。”
她细细的擦,铺开剩下的纱布,打成细条,缠在肿起的地方,最后打了个结。
“好啦!”
她仰头冲时崇笑,走廊里的灯打在她白皙的小脸上,五官美好纯净。
时崇周身暴戾和嗜血的因子在沸腾,面前闪过漫无边际的黑暗、刺耳的叫声和满地的血,他心颤,瞳孔一缩一缩的,极力隐忍,声音依旧嘶哑的吓人。
“洛洛,我想抱你……可以吗?”
最后三个字,近乎哀求。
官洛洛只愣了一下,就扶着他的胳膊站起来,她一动,他脚步就往后挪,像是害怕她,又像是害怕他自己。
官洛洛身上裹着时崇的西服,她嫌碍事,想解,奈何是个死扣,解了半天没解开,她泄了气,手耷拉下去,站成一块笔直的钢板。
“你抱吧。”
时崇紧抿的唇线松了,微微扬起一个弧度,他倾身过去抱住她,不敢用力,只虚虚揽着,下巴搁在她肩上。
“洛洛,别去危险的地方,也别受伤。”
官洛洛半张脸埋在他肩膀里,被那沉沉的声音臊的耳朵有点热,闷闷的应了个“嗯”。
时崇只须臾便松开了她,眼里恢复了一半的清明。
“这就好了吗?”
官洛洛端详他,不太放心,手在下面扯他的衬衫:“不用再抱久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