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到底怎么了?”
她在云想面前从来不装的,吸了两下鼻子,憋了很久的心事瞬间决堤了。
她说:“我猜到一些事,我心疼时崇。”
云想心道果然如此。
他一手带出来的丫头,有多聪明他知道。
“要喝什么酒?”
他提步往外走,下了楼看见叶晗,他但笑不语,径直去了酒库。
云想有两大爱好,藏香和藏酒。
他从酒窖里挑了一瓶龙舌兰一瓶威士忌。
出来问叶晗:“会喝酒吗?”
叶晗烟刚抽完,烟蒂磕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她没说话,端着烟灰缸跟在云想后面上了楼。
三人在二楼房间的地上坐着,官洛洛不开心,耷拉着脑袋问。
“云想,你认识时崇的时候,他身上有伤吗?”
“有。”
云想倒酒,毫不遮掩:“还伤的不轻。”
官洛洛抬眸,眼睛一片潮湿。
云想不说话只笑,杯子端着去敬叶晗,叶晗回敬,仰头喝一点,姿势帅的撩人。
云想觉得她甚是有趣,再要细打量,官洛洛拧了他一把。
哦,等着他往后说呢。
他笑笑,只说:“你爱他吗?”
官洛洛点头,点的又快又用力。
到底是被时崇拐走了,哼,云想啧啧嘴。
“爱他就把握现在的他,知道以前的事情做什么。”
他在敷衍!官洛洛逮过他一条胳膊就咬,“你少糊弄我!”
云想突然说:“你想的应该都是对的。”
牙印咬到一半,不咬了。
官洛洛抬头,看见他眼睛里的正经。
“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我认识时崇和官寒那年,他们两个一个满身伤,一个坐轮椅。”
“我只知道,时漪澜的葬礼后,公众才知道时家有位大少爷。”
那年漪澜公馆办葬礼,云家官家都要去,官寒断了腿不愿被人看见,他打架断了条胳膊,肿着半张脸也不愿意见人。
漪澜公馆后院种了一片盛开的夕阳鹃,他俩溜去那里,就看见了时崇。
浑身上下的伤,流着血,脖子上被锁链勒出一圈青紫的痕迹。
人仰头望天,听见声音回了头。
芝兰玉树,翩翩温良,时崇是长的极好看的人。
可那一双眼睛蒙了尘,一副身子染上冷血,他就变了,变得可悲又可叹。
“你就不知道其他的事?”
官洛洛眼睛像探照灯。
“你满脸都写着我知道,我就不告诉你!”
这丫头,察言观色一把好手。
云想收回思绪:“时崇那个人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
他只好推卸责任了。
“古怪的很,也不说话,冷着张脸能吓死人,我就算想知道什么,他也得能开口告诉我。”
“你说谁古怪?”
官洛洛瞬间冷脸。
云想:“!”
“时崇才不古怪,他很好!”
“他说话,跟我说可多可多的话。”
“他也不冷脸,他最帅,笑起来最好看,一点都不吓人!”
官洛洛鼓着脸,气的鼻子里哼哼,挠着酒杯一个白眼翻过去。
“云想,你越来越讨厌了。”
推卸责任失败变的越来越讨厌的云想:“……”他特么还不如去种树呢,受这些闲气!“赵晗,喝酒!”
他酒杯一怼,恼的不得了。
叶晗喝了口酒慢慢咽,“我姓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