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宛禾带着他进门,景芳仪果然在,青色汉服换做粉色的了,但配上她那张有些寡淡的脸。
除了不怀好意,让人想不出别的词。
她看着时崇,时崇却丝毫不分一点眼神给她,曹承祖笑着打招呼。
“时崇,你来了。”
他一边招手,一边吩咐后厨可以开餐了。
时崇入座,说:“原来曹先生不止请了我一个。”
景芳仪垂眸看刀叉,曹承祖说:“芳仪正巧来看我,时间不早了,我就留她一起吃饭了。”
时崇扯了下嘴角:“早说,有她在我就不来了。”
景芳仪脸色一下难看。
曹承祖明知故问:“哦?
为什么,你的病不是都好了?
难道见到女孩子还会不自在?”
时崇摸着手指上的玉扳指,冷冷一句。
“我有家室,避嫌。”
景芳仪眸子眯了眯。
“时总这么说,倒显得小官总很小心眼了。”
“她是小心眼,而且脾气不好,护夫。”
说这话的时候,时崇眼里有光,很得意。
景芳仪陪着他笑,悠悠一句:“时总和小官总感情还真是好。”
佣人这时上菜,曹承祖拿了刀叉,先给覃宛禾布菜,她慢条斯理的吃,觉得味道不错,弄了一点给时崇。
时崇没拒绝,但也没动餐具,平静且淡定的开口。
“曹先生今早抢了我时家的生意。”
曹承祖慢条斯理的吃,回答:“是,我用了一点手段,抢走了。”
呵,他倒是坦荡。
时崇面无波澜,“所以叫我来的目的。”
生意被抢走了,没见过还请客吃饭的。
曹承祖大胆,时崇更大胆,一个人来。
曹承祖就等着他问,他很高兴时崇不讲废话。
“叫你来当然是跟你谈生意。”
时崇抬眸,笑了:“曹承祖,你是打量我不敢弄死你吗?”
指名道姓,还爆了粗口。
景芳仪也惊了,没料到时崇居然这么敢。
曹承祖却不怒反笑,“你先别气,听一听,兴许感兴趣呢?”
时崇抬腿叠在另一条上,等着他的下文。
曹承祖抬了下手,佣人递上来份文件给时崇。
他随意翻了翻,目光停在一处,明白了。
曹承祖放下刀叉,纸巾擦了下嘴,慢悠悠的说:“这份证据足以证实是你杀了时柏南。”
他笑笑:“怕吗?”
时崇合上文件,放在桌子上。
“时柏南是自杀。”
“警方可不会这么相信。”
“你想怎么样?”
时崇反问。
曹承祖朝他示意,让他尝尝桌子上的菜,时崇拿起叉子,直接扔进了桌上的汤里。
桀骜不驯。
曹承祖弯唇,后背靠在椅子里,好整以暇的说。
“很简单,我需要你跟景家合作,未来,跟景家联姻。”
景芳仪也停下刀叉,脸上难掩兴奋。
时崇冷笑一声,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
“要挟我?”
曹承祖回答:“是商量,商量不通,可以改为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