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和唐恋最后知道消息的,晚上才来。
饭点,一桌子的菜,位置都空着。
云想捻了捻佛珠子:“这什么光景?
日子过的太舒服,吵架找乐子?”
他看官寒,官寒一副“我没招了”的表情。
云想乐了,没以为什么大事的提步上楼,结果书房门一关,不出五分钟,打起来了。
叮叮咣咣,云想声音都劈了。
“时崇你中邪了,连兄弟都揍!”
哗啦啦,书架倒下一片书,拳碰拳的声音接踵而至。
唐恋跑去婴儿房找官洛洛出来拉架。
时浅窝在官寒怀里,突然说:“我忘了件事。”
官寒收回看二楼的目光:“什么?”
时浅眉头紧紧又松松:“我忘了我大哥其实没有妈妈,也没有爸爸,他只有洛洛。”
官寒怔了下,表情黯淡了。
的确,时崇三十岁才知道父亲是谁,至于母亲,除了给他留下一身伤和重大心理阴影,什么都没给过他。
所以时崇只爱洛洛,但洛洛不止要爱他,还要爱孩子。
果然是拧巴的不能再拧巴的矛盾。
时浅问官寒:“你会不会因为我喂养阳阳而讨厌他?”
她担心的直起身子:“你不能讨厌他!”
官寒笑了,把她拉到怀里,“我从小看我大嫂喂养洛洛和飞羽,我知道妈妈对孩子的重要性,但是……”时浅抬头,急了:“但是什么?”
官寒摸摸她的头:“我不是讨厌阳阳,是有些嫉妒他,怕你只爱他,不爱我了。”
哦,原来都在怕呀,时浅有点t到大哥的心理活动了。
“不会的,丈夫和儿子不一样,先有丈夫再有儿子。”
官寒吻着她的额头:“爱要是都能按先后顺序排就好了。”
婴儿房的门这时开了,唐恋把官洛洛哄了出来,清清嗓子字正腔圆的大声喊。
“洛—洛,我—们—去—吃—饭—吧!”
官洛洛:“……”书房门被成功喊开了,云想一只眼乌眼青的出来,衣服被扯的乱七八糟。
时崇跟在后面,嘴角肿了,头发被抓成鸡窝,看见官洛洛,他眼睛里立马全是内疚和胆怯。
他错了,错了还不行嘛。
官洛洛不要理,沉默的回婴儿房把官锦阳和时泽希抱出来,从另一侧的楼梯下。
时崇立马要追过去,云想被他打恼了,偏不要他如意,小孩似的揪住他的衣领,“撒手。”
“不撒。”
“撒—手。”
“不—撒。”
俩人刚上了,咣咣又开始打。
于是就其他人吃饭,他俩打架,打的楼梯栏杆折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