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淳把叶晗的手包在手心里,亲了亲,妥协了。
十二点一刻,酒宴快结束了,赵家老爷子来了。
重症之下的人,硬生生给抬来了现场。
云想给时崇递了个眼色,悄悄离开了婚宴现场。
官寒走来时崇身边,刻意把官洛洛藏在身后。
赵元菘来敬酒。
“时崇,新婚快乐。”
时崇大大方方的喝水,“谢谢。”
赵奉先被推上来,老人脸上布满老年斑,带着呼吸机,除了眼珠能看人,其余的地方动都动不了了。
一看就是被挟持了。
赵奉先看着官寒,混沌的眼睛里有泪。
赵元菘顺势而为,“父亲,今天是洛洛和时崇大喜的日子。”
赵奉先呼吸机发出呜呜的声音。
官寒上前,“舅舅,欢迎你来。”
老人手指动了动,官寒只当没看见。
这时,有闪光灯亮了起来,是记者在拍。
一边拍一边来采访。
“官总,听说您接手了母家赵氏,请问什么时候上任赵氏总裁?”
时崇的婚礼,不采访他,改问赵氏问题。
官寒不急不恼不点破,只说,“上任之前会通知大家。”
记者不依不饶的问了其他问题。
官寒故意敛着眉,“这里是婚礼现场,不作婚礼以外的问题答复。”
说完他转身要走,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服务生,把一托盘的酒撞到了官寒身上。
西服湿了个彻彻底底,服务生惊慌失措,“对不起官总!”
官寒淡定的用手帕擦了擦,回头问时崇,“借我身套衣服穿。”
时崇答,“化妆间有,你去挑吧。”
官寒嗯一声,对赵元菘礼貌道,“表哥,我先失陪一下。”
他往化妆间去。
推开门,房间里静谧无人,官寒挑了套新西装,把拐杖放在一旁,开始换衣服。
衬衫脱下来,他解腰带,有只手突然从后面伸过去。
官寒余光扫到了,不做反应,任由那只手把他拽住,官寒顺势伏低,压上一个浑身布满伤痕和青紫的身体。
“放开我!”
化妆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赵守治在离化妆间最近的厅门口,闻言立马一声大吼,“不好,官总出事了!”
方才采访的记者们未散,听到吼声就跟集体上了弦似的,一股脑儿冲过去。
赵守治一脚踹开门,记者们什么都还没看清就开始一顿狂拍。
宾客们被成功引了过去,定睛一看发现不对。
房间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声音传来。
“不要!”
“赵守治,你不得好死!”
“啊!”
房间墙上放着一面巨大的投影,画面投放清晰,赵守治举着蜡烛,正把蜡油往一副稚嫩的身体上滴。
“小杂种!还有脸叫!痛吗?
痛死你!”
啪啪!污秽的声音刺耳无比,其中混杂着赵守治舒爽的咒骂和惨无人道的施暴,被他压在身下的男孩五官打了马赛克,声音也做了处理。
尽管这样,他的惨状还是让所有人汗毛都立起来了。
宾客们愤怒着眼睛瞪向赵守治,被赵家买通的记者们此时也已傻眼。
赵守治大惊失色,脱口反驳,“不是我!这里面的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