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了，她开心的接起来。
“妍妍。”
手机里的声音足够好听，赵守妍笑起来，“我看到你了。”
方谨言有一双明亮澄澈的眼睛，微微抬头望向别墅二楼，看见窗帘缝隙里的小脸，他笑起来，“我也看到你了。”
“方大哥。”
赵守妍声音一下低下去，“一定要这样做吗？”
“一定要这么做。”
方谨言从司机手里拎过补品，语气坚定：“我喜欢的是你，想娶的也是你，我会跟伯父和六妹妹说清楚。”
赵守妍微微叹气，方谨言隔着屏幕都感觉到她眉头皱成八字，耷拉着脑袋很沮丧。
“妍妍，我们是一见钟情，对不对？”
“对。”
她毫不迟疑的回答。
所以啊，他要娶她。
方谨言温柔开口，“那快下来，我带了好吃的给你。”
“我去洗澡！”
电话挂断了，窗帘被一阵风掀起来，方谨言唇边的笑始终下不去。
“伯父，我喜欢的是妍妍，想娶的也是妍妍，能否请伯父成全。”
“六妹妹，这件事是我自私了，请你原谅，成全我和妍妍。”
原本的上门提亲的好日子，方谨言总共就说了这两句话，鞠了两个九十度的躬。
盛装出席的赵子娴刚刚二十岁，少女为了今天彻夜未眠，满眼的激动和欢喜在听完这两句话后全然暗淡下去。
母亲孙氏冷嘲热讽的撒了会儿泼也于事无补，方谨言就寥寥几个字，“我要去赵守妍。”
赵守妍。
赵家的五小姐。
而她，是六小姐……赵子娴睫毛抖了抖，苍白的脸只短暂的僵了一下，很快恢复到温婉得体的模样。
“父亲，既然谨言哥哥喜欢的是五姐姐，那不如就成全了他们一对璧人吧，我年纪还小，不着急成婚的。”
方家是政届名门，赵奉先怎么会驳了他的面子，况且娶哪个女儿不是娶。
他一口答应。
赵子娴看见方谨言激动的连说了三遍谢谢，而赵守妍，站在她旁边，笑着看她，“六妹妹，谢谢你。”
是她抢了她的良人！赵子娴微笑，握着她的双手，“没关系，我们是姐妹啊。”
一年后的冬天，她因为车祸被卡在座椅里奄奄一息的时候，六妹妹也是这么说的。
“没关系，我们是姐妹呀，我会干干脆脆的送你上路。”
赵守妍心知肚明她要杀她，重伤之下的人重重呼出两口气。
“你若是不同意，为何当初要答应言哥悔婚，你知道的……只要你不同意，我决不会嫁给言哥！”
赵子娴捏住她的下巴，恶狠狠的说：“不会嫁他就能阻止他爱你吗？”
“你整日在他面前晃悠，恶心我，你以为我会愿意过这样的日子？”
赵守妍被捏的眼底都是碎裂的痛，她咬着牙，狠狠用头撞赵子娴。
“所以你就干这种畜生事！”
赵子娴被撞的鼻子流了血，她皱着眉擦掉，揪住赵守妍的衣领，手指上的血蹭到赵守妍的玉佩上，她没看见，满眼都是恨意。
“畜生又怎么样，只要你死了，谨言哥哥就是我的，我的好姐姐，黄泉路上，好走！”
她松开她，走回自己车里，径直撞上去。
砰！砰！砰！九岁的华卿被那声音震得浑身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