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好!
尹灵鸢在心里为她喝彩,面上还得演戏“娘娘,您怎么来了?”
陈翊坤骤然遭掌掴,奋然抬头,看到是娴嫔,凶狠的眼神尚来不及收回,全化作了惊讶“容儿?你,你不是生病了吗?”
紧接着反应过来,指着尹灵鸢大叫“你们主仆合起伙来蒙骗我!”
“陈翊坤,我只恨自己从前瞎了眼,竟被你的甜言蜜语哄骗。”娴嫔带着哭腔的声音满是绝望。
“容儿,不是的,你听我解释。”陈翊坤急了,拉着娴嫔试图挽回。
“我方才看的一清二楚,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娴嫔看向面前这个她爱而不得的男人,终于落下泪来“可怜我付出一颗真心,却被你拿去利用算计,陈翊坤,你我以今日为界,从前就当我做了一场噩梦,此后咱们再不相干,各自活着罢。”
说完,狠狠甩开男人的手,上前拉起尹灵鸢便要离开。
“容儿!”陈翊坤面上悲戚之色尽褪,显露出阴狠和算计,“你可以怪我怨我,但是狎妓这件事情必须给我打探清楚。”
“你说什么?”娴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陈翊坤毫无羞耻的继续道“还有以后,只要你在这宫里一天,便要为我打探消息。”
“你做梦。”尹灵鸢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今日算是开了眼界。
陈翊坤冷笑,根本没把尹灵鸢这个“侍婢”放在眼里,她抓着娴嫔的手腕,彻彻底底露出了真面目“你先前与我私自通的那些信,我都留着,你送我的东西,我也全都好好保存,如果这些被皇上看到了,你猜他会怎么处置你?”
“你……”娴嫔看着陈翊坤,眼中满是惊惧,这么多年了,她才终于第一次认清了这个男人。
她狠狠的咬着下唇,不让自己流出泪来“若将此事捅出去,你也脱不了干系。”
男人面上噙着狡诈的微笑,举起双手细细端详“这些年但凡与你的通信,我都是用左手写就,而日常行文皆为右手,两手字迹大不相同,没有人知道我会写左手字,就算信上有我的名字,我也大可以说是有人栽赃陷害。”
“而且就算真的查出另一个人是我,有你们全族为我陈翊坤陪葬,死也值了。”他面容俊秀,此刻挂在脸上的笑却丑陋骇人。
娴嫔刚要说话,尹灵鸢拉了拉她,抢先开口“你早就料到有这一天了,如此作为就是为了让娴嫔在得知真相后继续为你所用,对吗?”
“不错”,陈翊坤道,“要怪就怪你们自己,不懂得安分守己,妄图逃出皇宫”,复又转向尹灵鸢,“还有你这贱婢,逼得我丢弃伪装,否则你们娘娘还能幸福的沉浸在我为她编织的深情美梦里呢。”
“既然如此”,尹灵鸢道,“我会劝娘娘,总不能拿全族人为一个畜牲陪葬。”
“说话注意分寸,小丫头。”陈翊坤狠狠瞪了她一眼,又转向娴嫔,“回去好好想想,那件事情尽快解决,我等你消息。”
尹灵鸢直接带人回了樱华宫,这个时候她不敢放娴嫔一个人,免得她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儿。
让含绿给安排了房间,对外就说娴嫔偶感风寒,怕在瑞祥宫过了病气给荷婕妤,便搬来樱华宫暂住,由尹灵鸢帮忙照顾。
自从回来,娴嫔便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尹灵鸢偶尔能听到些细碎的哭声,送进去的饭食倒是用了,只不见人也不说话。
她劝过数回,道理都说尽了,也并未见什么成效,足足过了七日,才终于等到娴嫔自己走出来。
先吩咐人洗漱、梳头,换上一身干净衣裳,尹灵鸢见到她时,终于松了口气“姐姐可是终于想开了?”
“多谢妹妹教诲,今日之我已非昨日。”娴嫔仿佛又变回了从前那个娴嫔,从容大度、娴雅端庄。
“好,如此便好”,尹灵鸢想起这七日里又收到了陈翊坤的口信,纠结该不该这个时候提起。
娴嫔却自个提了起来“陈翊坤的事情我都想通了,他既不肯善罢甘休,我又岂能任人摆布?”
尹灵鸢听她这么说,不禁惊讶“莫不是姐姐想到了应对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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