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愣了片刻，鬼使神差得收起拳头，迈着机械的步伐，做到了车厢的角落。
这一幕直接把庄霞文和张雅可看楞了。
什么情况，刚刚还叫嚣着打人呢，现在怎么就跑了？
“威廉，威廉，你怎么了！”庄霞文疑惑地跟了上去。
张雅可站在原地，不解得看着凌凡。
她隐隐感觉，威廉的反常肯定和少年有关系。
“别看了，回自己位置去。”凌凡直接坐回自己位置，又闭上了双眼。
张雅可看了一眼角落的威廉和庄霞文，似乎下定了决心，直接问道：“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这一问，并没有得到凌凡的回答。
少年仿佛睡着了一般，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若是不注意，甚至都不会发现这里坐着一个人。
见状，张雅可鼓足勇气，直接坐在凌凡旁边，发现少年还是没有动静后，心中微微安定下来。
没有拒绝，可不就是同意了吗？
张雅可的小动作，凌凡全都一清二楚，他也懒得多管。
毕竟这女孩算是受害人，任谁都看不惯歪果猩猩在自家地头撒野，凌凡也是如此。
刚刚他一番震慑之下，顺便还动了一番手脚。
这叫做威廉的金毛猩猩，以后是终生不举了。
它的神经，已经被凌凡用神识阻隔切断，一切器官完好，却就是不能用，这是何等折磨人的事情，哪怕是如今最先进的医疗技术，都没办法找出原因，更别说治愈了。
没过多久，巡逻的乘务走到此处，张雅可直接补了一张商务票。
但走到威廉那边的时候，却出了一些纠纷。
威廉整个人就跟傻了一样，对人乘务员的问话爱答不理，问东扯西，看起来就跟神经病一样。
这是凌凡有意为之，没个大半天，威廉是恢复不过来的。
本着关爱国际友人的精神，乘务员找来了会将英文的同事，却是依然未果，得出威廉是个傻子的结论。
让一个傻子买商务座，自然是十分不可取的行为。
而庄霞文身上半毛钱没有，提款机威廉神志不清，她便没了一点办法，只得乖乖得牵着威廉，回到了后方的二等座。
两个讨厌鬼离去，张雅可松了口气，看向凌凡的眼神却是怪异了起来。
身边这闭目养神的少年，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了。
一路之上，张雅可多次想跟凌凡聊天，却发现少年根本不想理她。
多次碰壁之后，张雅可只得放弃。
次日晚上，列车到达终点站，北方老城，横兰城。
长达两天的旅途，让乘客们的精神状态有些萎靡，即便是张雅可也是如此。
原本姣好的面容，此时有些颓然，看起来无精打采。
凌凡却像是没事人一般，大步离开车厢，往外走去。
离开之时，他看到了宛若智障的威廉，不由感到有些意外。
距离他动手脚的时间，已经有将近四十个小时，按理说这威廉早该恢复正常了才是，怎么如今还是浑浑噩噩，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