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正乾也是察言观色的老手了,但从刘禹辰此时谈笑之间流露的气质,就可以看出,他有一些很大的变化。
“难道,这个刘禹辰,真的是沛城起义的那个人?”
郭正乾想到了很多,他们在楚地,虽然与沛城相隔近千里距离,在古代山高路远,交通不发达,信息传播很慢。
但是,沛城起义,实在太过出名了,风声已经传到楚地来,一些楚国贵族后裔,最近也纷纷在暗中联络,准备力量反秦。
不过郭正乾听到沛城义军首领叫刘禹辰之后,曾经做过联想,是否为同一人,但很快就被他否定了,觉得不大可能。
毕竟当初郭正乾遇到刘禹辰时候,还是一个无处可去的落魄青年,虽然有几分本领,算得上青年才俊,有些看好他,但是,要成为拉起队伍第一个抗秦之人,郭正乾还是不信的,觉得应该是同名同姓罢了。
因为这年头,秦国虽然消灭了六国,但是六国许多遗留的王族、权贵后人还在,分散在各处,而且乡土之情浓重,如果没有熟悉人作为左膀右臂,要干大事很难,何况要站出来反抗秦国?
所以,不论如何,郭正乾也没有相信,那个义军首领刘禹辰,会和眼前这个人,是同一个人。
但此时郭正乾看到刘禹辰身上的气质,还有他身后跟着的一些随从,顿时有了改观。
“恩公,不知这些人是?”
刘禹辰道:“郭先生,先到厅堂细说吧,这里有些不适合。”
“哦,是郭某唐突了,对对,请刘公子和诸位宾客,进主院前厅一叙。”郭正乾伸手,邀请众人入院。
刘禹辰点头,带着自己随行人员,一起进入了主院。
郭玉滢自然也跟随去了,就走在刘禹辰身边,一路上寒暄温暖,叽叽喳喳:“你不来,我都一年多没有听到那些精彩故事了,这次你要把你这次抵抗山贼的经历说给我听,肯定很激烈吧,那些人都死了,只回来一个人,也落了残疾”
刘禹辰听了,心中也有些感触,在这个古代社会,人命如草芥,那么多家将被马贼击杀害死,却也没有地方说理去。
郭正乾在这侧面,偶尔会用目光偷偷打量这群人,不论是张子房,还是夏侯婴等人,都似乎不是寻常人,即便是后面的带剑侍卫,也比他府上的家将武士,更有精气神,身上都有凌厉悍勇之气,心中的猜测更加印证了几分。
到了主院大厅,这里宽敞宏大,琳琅满目,大屏风上有栩栩如生的山水图案。
分主宾之位做好,刘禹辰才介绍道:“这位是张子房张先生,这位是夏侯婴、张云,目前做沛城义军的都尉,其余人,是我的贴身侍卫”
郭玉滢闻言,一头雾水,不知道怎么回事。
但郭正乾心中却涌起波涛,好在刚才在外面就有所猜测,此刻不至于太过惊骇,不过神色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站起身颤道:“难道数个月前,沛城起义,那个义军首领刘禹辰,当真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