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带领精兵断向秦军后路,重重包围剿杀,正是灯影战马,火映征夫也。
樊哙与涉间斗了三十回合,涉间双臂酸麻,身感不敌,怯心之下忽然一阵剧痛,原来右肩中矛,血淋袍甲,落下马去,被几名义军五花八绑制住在地。
不足半个时辰,逃跑的秦兵已死伤过半,余下的士卒毫无斗志,纷纷弃械投降。
刘禹辰让李月瑶、雪梦依跟在他身侧,又带领夏侯婴、葛离诸将,披甲执锐,冲锋陷阵,拔掉巨鹿西南的指挥营地,在火光之中,激斗惨烈,但义军势如中天,使秦军畏惧弃战,故此胜利的曙光提前迎来。
灌婴、金晓带军一万人马冲入秦营后方,火烧粮草营帐,绕敌突击也收到了奇效,这时两路军马从中汇合,兴奋之情难于溢表,灌婴等将在马上施军礼,参拜了主帅。
刘禹辰也回了军礼,说道:“灌婴,你来的正是时候,才使这一场袭营战打得既干净又漂亮!”
灌婴心悦诚服道:“都是沛公神机妙算,属下也是按照锦囊中的计策行事,不敢有任何怠慢,见到主公带兵赶来,将士们惊呼上将军无所不能了。”
刘禹辰微笑道:“都是大家的功劳,希望再接再厉,稍会拔掉巨鹿城外各角落秦军的营寨。”
这时由西南驰来一彪人马,从军旗上看,正是樊哙和张云带军汇合而来,正中一骑不是别人,樊哙当头不让,率先奔驰疾来,嘿嘿笑道:“主公,你们猜俺逮到谁了?”
雪梦依第一次见到这满腮胡子的将军,表情奇特,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
刘禹辰稍微一想,便道:“擒住秦将涉间了吧!”
樊哙愕然道:“主公何以轻易能猜中?”
刘禹辰笑道:“我与灌婴都尉两路合击,未能碰上涉间的照面,此刻见你满脸兴奋,定是生擒到主帅了。”
樊哙搔着头盔,甚觉有理,转身朝着士卒喊道:“带上来。”
四名亲卫押着衣甲褴褛,负伤绑缚的涉间,来到刘禹辰马下,等候沛公发落。
刘禹辰凝视他道:“你就是涉间?”
涉间冷哼一声,怒道:“呸,凭你贼子也配问我朝廷命官?”
“锵……”身旁黑甲副都尉萧川,听他辱没主公,抽出宝剑唰的一下,立时削去涉间一只耳朵,痛得他嚎啕大叫。
涉间这下知道遇上厉害的主儿,原本的一口骨气也荡然无存,软求道:“沛公威震宇内,今日竟对付一位手无寸铁、被绑缚的阶下囚,算什么英雄?”
刘禹辰词锋严厉道:“涉间,当日你带军血洗陈县屠城之时,可曾想到过那些无辜百姓,手无寸铁?他们又没有反抗之力,还为何赶尽杀绝?”
涉间推卸道:“我只是带队,军令如山,都是章邯的命令。”
刘禹辰气愤道:“今日是你应有的报应,它日我刘禹辰同样不会放过章邯那厮,来人,拖下去斩首,快马送首级至彭城,鼓舞三军,安抚百姓。”
这一斩大快人心,诸将都卯足了劲,听候主帅下一步调遣,即使二女也都翘首以盼,三军势气达到了顶峰时刻。
刘禹辰环顾众人,感受着万道目光的注视,汹涌澎湃,豪情更增,大喝道:“秦王失政,横征暴敛,逼得民不聊生,天下共讨之,今日我沛军联合燕赵之军,先解巨鹿之围,再挥兵南下大破章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