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开始的时间是晚上七点。
花泽透直接一个电话将造型师请到了家,折腾了两个小时,终于将她收拾的人模狗样。
她将手机放到了随身携带的手拿包里。
蹬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哒哒”就下了楼,花泽类也刚刚整理完毕,客厅里还站着他的智障朋友们。
西门总二郎看到花泽透下来,热情地吹了个口哨,“小透今晚艳压全场。”
道明寺司听到西门总二郎的话后不屑地转头,花泽透这个臭脾气的女人,有什么好看的?
瞥了一眼后,道明寺司别扭的把头转了回去。
领口开这么大,冷不死你!
花泽透哼了一声,懒得理他们。
迹部景吾的电话打了一秒后立马挂断,门外的喇叭响了两声。
不用想,迹部景吾到了。
美作玲看了眼时间,伸了个懒腰,“该走了,还有美丽的女士等着我们去接呢。”
道明寺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涨的通红。
看到花泽透穿的礼服后,迹部景吾不自觉的皱眉,他脱下外套直接丢到了她的身上。
花泽透并不领情,“我不冷,外套还你。”
主角是别人的晚宴花泽透并没有穿的特别引人注目,礼服的颜色也很浅淡,可领口却开的很低,能清楚地看到事业线。
迹部景吾嘲讽道:“你是在为花泽家省布料吗?”
“你管我?”
见到花泽类几人出来,迹部没继续刚才的话题,强硬的将手里的外套重新披在了她的身上。
花泽透想脱下来,却被迹部狠狠瞪了一眼,吓的缩回了手。
“脱一下试试?”
这么霸总的言论从迹部口中说出来很常见,从小到大,花泽透耳朵都听出了茧子。
西门总二郎看到花泽透的男伴是迹部景吾后“啧”了一声,他看向花泽类不嫌事大道:“难怪不愿让你当男伴,有迹部在呢。”
他随意的朝迹部挥手,得到了迹部一个矜持的点头。
同在一个圈子里,而这个圈子就这么大,几乎人和人都认识,没见过也听过名字。
迹部景吾在他们中如雷贯耳,不管是性格还是为人处世,又或者是做出的成绩,都让圈内人津津乐道。
他就像别人家的孩子,时时刻刻悬挂在所他人的头顶。
花泽类看了眼后冷淡的收回眼神,花泽透的男伴是谁都与他无关。
美作玲无奈耸肩,“闹成你们两个这样,也真是没谁了。”
已经上车的道明寺司催促道:“能不能快点?”
西门总二郎揽着美作玲笑道:“阿司也长大了,迫不及待的去接他的灰姑娘了。”
美作玲回道:“灰姑娘本质上还是贵族,而他的那位灰姑娘可真是除了灰就啥也没有了。”
一到宴会地点,花泽透第一时间就将披在她身上的外套还给了迹部。
“有些人就跟长舌妇一样,你做了我的男伴参加晚宴就够让人八卦了,要是穿着你的外套进去说不定明天就要传迹部家要和花泽家联姻了。”她不在意道,“我的名声无所谓,要是怀里迹部你的名声就不好了。”
迹部沉着脸接过了外套。
守在门口的仆人见人来立马把他们引进来。
一踏进来,花泽透就一改懒散的态度,背脊挺直,把学的礼仪全部用上了。
她虽然平时混,可关键时刻却不会掉链子。
这场宴会,她代表的是花泽家,只要她有一丝一毫不妥当的行为,丢脸的就是花泽家。
她挽着迹部的胳膊,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微笑,和她打招呼的人她都一一的点头回应。
宴会的主角西木野真姬一头艳丽的红色长发在人群中十分显眼,可和她热烈的头发相反的是她脸上的表情。
西木野家的千金是圈内出了名的冰美人,长相漂亮,有不少的追求者。
和西木野真姬打过招呼后,迹部就领着花泽透就往网球社其他人那里靠。
赤司征十郎端着酒杯拦住了他们,他认出了迹部身边的女伴是谁,那天一副不良少女打扮,脸画的花花绿绿的花泽家的小姐。
家里强制要求的相亲他原本就打算走个过场,自己主动拒绝和对方设计让他拒绝这两个的意义完全不一样。
他抿了口红酒,眼神凌厉地看着花泽透,“不良少女?”
迹部给了她个眼神,花泽透轻易就读懂了他眼神中的意思。
‘怎么回事?’
花泽透同样回了他一个眼神。
‘你问我?我还想知道怎么回事呢?’
相亲那天她一张脸画的花花绿绿,根本就没想到赤司征十郎还能认出她,根据他的性格他也不像是会在事后查她资料的人。
果然是魅力太大了,就算把自己画的丑陋,也掩盖不了她异于常人的气质。
花泽透没有吭声,全当不认识他,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站在迹部旁边当个花瓶。
迹部上前挡住了花泽透,“赤司君,找我有事?”
两个高傲的男人相遇,花泽透甚至看到了空气中碰撞出来的火花,在他们交汇的眼神中“噼里啪啦”的闪着。
赤司收回眼神,微微颌首,“迹部君,晚好。”
“你也一样。”
两个人的交锋不动声色,也没有输赢。
花泽透能感觉到身后的眼神,让她忍不住浑身战栗。
她觉得她好像惹上了什么了不得的“神经病”。
“你做了什么,惹上了赤司征十郎?”迹部对花泽透惹事的能力简直无语。
他跟赤司征十郎打过几次交道,是个不太好惹的人。
有城府,心计深。
花泽透对上他,无异于鸡蛋碰石头,白给。
“什么叫我惹他?”花泽透不满道,“上次家里安排了相亲,对象是赤司征十郎。”
“然后。”迹部十分了解花泽透的德行,肯定不是什么普通的相亲。
“然后……我为了让他知难而退,cos了一下中二不良少女。”
迹部没好气道:“花泽透你是不是蠢?”
她的确是犯傻了,她后来查过,跟赤司征十郎相亲大部分都被他推辞了,他自己就没有想要联姻的打算。
她这样一搞,倒像嫌弃他赤司征十郎一样,反而让被他盯上了。
花泽透懊恼道:“我当时不是被母亲逼的烦,使了昏招吗?哪知道他这么小肚鸡肠不好惹。”
花泽透被迹部训的跟鹌鹑一样,可背在身后的手却竖起了中指。
看到这一幕的忍足忍不住笑,敢在迹部背后搞小动作的,除了花泽透就没谁了。
花泽透悄悄地给忍足使了个眼色。
忍足跟她没有默契,但是他聪明。
他随便找了个话题,打断了迹部训斥花泽透。
花泽透趁迹部不注意朝忍足竖了个大拇指。
干的好,少年上道有钱途!
在熟人面前,花泽透终于可以拉下她笑僵了的脸,“参加一次宴会我觉得我就少一年的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