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敢!你收拾收拾东西,现在就搬到我书院里来住。”
“夫子!学生不能连累您啊!”
倪天明旋即想起,自己在村里众人心目中,就是个病恹恹的书生。有关恢复武功的事,他们是一概不知。
“黑狗,你是不是觉着夫子我弱不禁风,就个命不久矣的书生?”
没等李黑狗说哈,倪天明弯下身,在角落里捡起一块表面凹凸不平的小碎石,当着李黑狗的面攥在手心。
哗啦啦——
看着碎石在倪天明手中,化作细小碎渣落下,李黑狗惊的是说不出话。
不是说夫子重病在身?那自己不已经要进棺材了!这块小碎石若交给别人,别说捏的粉碎了,手掌心绝对是鲜血淋漓。
倪天明站起身,拍了拍李黑狗的肩膀,将他从震惊中拉回。
“修行本就为强身健体,争强斗狠是我辈读书人所不屑。前些日子是练功出了岔子,现在已经无碍。
威武不屈,你没给诸位先贤丢脸。至于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来处理。”
说完后,倪天明推门而出。李黑狗的父母一拥而上,急切地问道:
“黑狗他怎么样了?”
“二位请放心,他这是心病。我让他搬去书院住上些时日,以便时时开导他。只不过书院一向缺乏修缮,得过几天苦日子了。”
“好好好!那就麻烦倪夫子了!”
李黑狗的父亲握着倪天明的手连连道谢,面不改色地将一小块散碎银子塞入他手中。倪天明心知肚明,脸上神色如常,但手中用了个精妙的技法,不着痕迹地将这块碎银子重新送回黑狗父亲的口袋中。
都是村里农人,手头都不宽裕。若是遇上歉收的冬日,这些银子够一家人不愁吃不愁穿。
夜里,李黑狗吃过晚饭,带着够两人吃十天的米面和衣裳被褥离家。老两口看着李黑狗提灯远去的背影,嘀咕道:
“夫子可真是厉害,就不知道黑狗是啥子心病。”
听着老妇人的嘀咕,男人打了个哈欠道:“兴许是看上镇子里哪家大小姐了。不管这么多,睡觉睡觉。”
叮当!
在脱衣服时,一小块散碎银子从口袋里掉出。
四目相对,尴尬异常。
妇人缓缓拿起床边的扫帚,指着男人道:
“老头子,你该不会忘了把钱给夫子吧?这点事情都办不好,真的是没用!等等,还是说你压根就没给,想自己藏个私房钱?今天不给我交代清楚,有你好受的!”
“这……我冤枉啊!我真的亲手塞给夫子的!”
“还狡辩!看我不抽死你!”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