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莫罂临走时还看了眼自己的小窝,依依不舍,至于那些玫瑰花瓣像被采花贼蹂躏过一番,蔫哒哒的躺在冰冷湿漉的地板上,却无人问津。
……
楼安然一觉睡醒,外面霓虹灯早已亮了许久,从她所在的这间顶楼豪华套房往下看,可见万家灯火。抬头,可视璀璨星空,是个能拥着美人细品红酒的最佳房间。
她睁开眼的瞬间就想请小孩品一品她珍藏了许久的红酒,昨日那种情况下,品红酒有些浪费了,她幻想了下小孩眼神迷离醉酒倒在她怀里的模样……
可惜,小孩的癖好太多。
蒙眼很刺激,可若是对象换一下的话更好。
楼安然惋惜的伸了个懒腰,刚要找给了她一晚上惊喜体验的小孩,结果小孩没看见,倒撞见了龟缩在角落里默默当背景板一声不吭的储舒。
她嘴角的笑瞬间敛去,“你怎么在这!”
“老板,别生气别生气,你先看看这个。”储舒忙将pad递过去,这两日早就被她熟读于心的花边娱乐大致归于了几条,“看一眼,老板就知道我为什么在这。”
——#惊!楼家刚回国大小姐与赵家小姐开房。#
上面还附加了那日楼安然开门,与赵露娜面对面的照片,至于其余人,全都被截胡掉,PS的痕迹太过明显了。
楼安然嗤笑,“照片既然是从这里流出去的,不是我后妈,肯定是楼安妮,去查查昨个谁给我后妈通风报信,是时候清理掉一些吃里扒外的人。”
——#楼总谈及大女儿婚姻,早与赵家有联姻之意,婚期定在下月#
——#八一八楼家大小姐国外声色犬马的淫迷生活#
——#楼家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楼安然男女通吃。#
楼安然大概扫了一眼,对于这种胡说一通新闻娱乐早已见怪不怪,不是扒拉她的黑料,就是替她制造黑料的路上,一点新意也没。她看了一会,将pad随意一丢,毫不在意的掀开被子,果着身往浴室走,“我觉得这件事并不是你私闯我房间的理由。”
储舒忙别过头,她对女人,尤其是在工作上压榨她的女人毫无性趣,“老板,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楼安然扯开脖子上挂着的‘眼罩’,辨识了一会,发现这块布料与小孩身上贴身的裙很相似,随后她意外的看了眼自己左手腕上多出来的一串珠串,绕了三圈,血红色的,每一颗珠子异常饱满,像小红豆似的,圆润有光泽,在灯光下竟看不见任何的瑕疵……带在手腕上冰冰凉,映衬着她的皮肤特别白嫩,“坏消息。”
储舒听见里面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没忽略掉老板身上留下的激烈又孟浪的印记,忍住心底深处刚燃烧起的八卦之魂,清了清嗓,高声道,“宋主编觉得你很没诚意,我连打三个电话都没拦住她将你的花边新闻搞得满天飞。”
“还有你爸——楼总,他让我转告你,回家商量下你们两人的婚事,这件事你得给赵家一个交代。”
储舒吐了吐舌,做了个鬼脸。
楼总原话其实是这样的——让那个不孝女给我滚回来,做出这么伤风败俗的事,怎么还有脸在外面,如果她不和露娜结婚,以后就别再回楼家,我权当没这个女儿。
楼安然没多余的表情,快速冲了一把澡,出来时连头发还在滴水,她却全然没在意,只一个劲儿的拨弄手中的珠串,一颗一颗,拨得珠子和珠子相互碰撞,声音也格外清脆,光是听音,也令人心情愉悦,“说说好消息。”
储舒下意识的看了眼手中的表,“老板,我进房到现在,你已经睡了超过二十四小时了。”
楼安然明显的惊了下,“两天,你说我睡了两天???”
身为对方的特助,储舒很清楚楼安然的身体情况,长久失眠、日常不睡,哪怕睡也是在药物的刺激下睡上一两个小时。
以至于楼安然长时间没出现,她差点打妖妖灵,好在提前问了心理医师,用心理医师的话说——适当的性*爱能舒缓人急躁的心情。
反正,不是什么坏事。
楼安然四处看了眼,“你进来的时候,看见那小孩了吗?”
储舒眼珠子乱转,有些拿捏不住楼安然问这话的意思。按理说,昨日那样的情况,小美人也该知道她家老板的身份,若是个要傍大款的主,留下来与她们谈判才是正理。
一声不吭跑了,是几个意思?
楼安然来来回回的看了,确定小孩不在房里,于是扬了扬手腕上的那串红珠串,“好看吗?”
储舒刚才就留意到,只是怕撞老板枪口。这会仔细的看了下,甚至还想上手摸一下,结果她的小气老板避开了,她只能围着看了又看,甚至还激动的掏出手机翻开相册,一一对比了下,越看越心惊,到最后干脆拿手机对着她家老板白皙的手腕拍了照,发了信息问了人……
看到对方秒回的信息,储舒眼睛瞪大,握手机的手都微微颤抖,“老板,这,好像是极品血色砗磲。”
极品血砗磲在市场上很难求,更别说,一连串一百零八颗。
好大的手笔!!!
储舒慕了,“老板,出吗?”
楼安然没理会她,若有所思,“小孩走前送的,你说她特意送我这是什么意思?”
储舒猜到那位长得像个异国的小美人可能身份不俗,可这种一夜情后赠情人东西,不就是另类的嫖资吗?像电视里那种渣男签下一张支票,作为分手小费,再配上一句——对不起,我们的关系只能到这了。
储舒不敢说,她怕说了明天她就得卷铺盖走人,只敢在心里逼逼。
老板,你好像被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