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霖这个孩子大约是生性腼腆。
按照他的描述,他爹能言善辩,他妈伶牙俐齿,他祖母溯阳大长公主那是更不用说了,那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
偏生他就羞答答地性格。
这两天跟苏今楠后头厮混,还开朗了些。
不像是先前,翻来覆去那几句客气的话,说完就冷了场。
今儿出了酒楼,他难得兴致勃勃,同她们说起这酒楼的樊城菜。
“那道蒸糕还挺正宗,上头撒的果脯肉应该是从樊城运过来的吧?”他说起自己知道的,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
苏谆言奇道:“昭阳城里上上下下有百家果脯铺子,为何不能是昭阳城里的?”
听她发问,贺之霖偏头看了眼,小姑娘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其间盛满好奇,他不自觉又耳根泛红,说话都不自觉地打了磕巴:“因为……因为樊城的葡萄颗粒大,又甜,晾成果干,也还是粒粒饱满,刚刚洒在上面的,全都是这样的,就一定是樊城的葡萄。”
这的确是这个道理,樊城的葡萄乃是一绝,每年最新鲜的一批都是进贡到宫里去的。
两人聊得投契,褚璎回拎着苏今楠往前捎了几步。
“表姐,你说这闷嘴葫芦该不会……”
别看年纪都不大,懂得事儿还挺多,苏今楠那一脸八卦相引得褚璎回也忍不住偷偷回头瞄了一眼。
苏今楠也跟着想回头看一眼,却被褚璎回一把给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