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纵有怒火,偏生面上还笑的更温柔:“我家楠儿确实活泼了些,成日里也不得安静一会儿,您不知道,我也且烦着呢。不过长辈们都说,男孩子家就该淘气些,将来无论立不立得成一番事业,但也学到了安身立命的本事,所以我们做父母的,不该把孩子拘在跟前。这不,我们也就听着长辈们的话。”
这话自然也刺的溯阳大长公主不痛快,但正欲发作,庄王赔着笑道:“姑母今儿是要去宁国侯府吧?前两日侄儿去看望岳父大人路过他家,府上正里里外外的收拾,说是老夫人吩咐,姑母您要上门,务必扫尘相迎。”
这极大的满足了溯阳大长公主的虚荣心,她将心里那点不痛快收起来,傲然道:“霖儿若是回来的早,便叫他去宁国侯府寻我。”
“得嘞!”庄王爽快地答应了,又道,“您放心,侄儿这就去寻了他们回来。侄儿亲自去!”
一番低姿态让溯阳大长公主心满意足地扬长而去。
当溯阳大长公主趾高气扬地乘着车驾到宁国侯府时,本以为老夫人早早就会在外头迎候,结果门口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门房知道今儿要来贵客,早先迎进去一批,他还以为就没事儿,就跟附近两家的门房一起,闲散的坐在门侧边的墙根下,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唠嗑。
看见马车过来的时候,几个人还抻着脖子望了望,玩笑地议论了一下。
谁知马车停在自己家门口。
门房忙地把手中的瓜子倒给邻座的乾国公家的门房,就大步上前,在马车前头站定,恭敬地问:“不知是哪位贵人?可方便透露一二?我也好通报进去。”
溯阳大长公主在马车里气的直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