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张怜会埋怨自己瞎操心。
冰块敷上的那一刻,真的是舒服极了。那种让人难以忍受的胀痛的感觉立马减轻了不少。
冯么么把书放了下来,看着为自己忙碌的冯年和张怜。
“你知道刚刚来的是谁么?”冯年扶正冯么么的腿,让毛巾能够更好的搭在上面,“那是我的恩师,当年爸爸家里穷,他可没少接济我们这些穷孩子。你爸我能有今天,我最要感谢的除了你的爷爷奶奶,就是刚刚来的那位老人,也就是伊童的爷爷。”
冯年的话让冯么么的神情柔软了下来,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冯年和张怜:“算了,反正上次他也没少受罪。这次就算我们两清了。”
上次?张怜疑惑的看着冯年,突然想起来什么。
“你上次溜溜球砸的就是他呀?这也太巧了吧。”何止是巧啊,简直是十分的巧。
第二日天刚亮,王月荣的手机就响了。慵懒的拿起手机点开,眼睛半眯睡意朦胧,就放在了耳朵边:“喂?谁呀?”
“是我。”于娟的声音显然有点兴奋,“我这里有房源信息,要去看看么?听说很抢手,晚了就不一定是你的了。”
王月容本来也有自己的打算,自从前天晚上听到伊童提了一嘴小小船,王月容就在心里惦念上了。
儿子的眼睛可叼了,能让伊童看上的应该不错。
但是,现在有比去小小船更重要的事情。王月容连忙起床,这么些天她深知这边的房子到底有多难碰。
一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没有一点犹豫。
从起床到收拾好自己,王月容
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走出大门的时候,伊继元正在花圃内浇水,像往日一样,清凉的水柱倾斜而下点滴落在花朵之上。
李曲正坐在庭院内晒太阳。早晨有点凉,微风习习,一条薄毯就横陈在李曲的腿上。王月容走到李曲旁边喊了声奶奶。
李曲抬头眼睛里面是一片迷茫,一点也不认识面前的人。继而转向伊继元:“老头子,老头子。家里来客人了。你看看是谁?我不认识。”
王月容站了起来,越是和李曲相处,王月容内心的慈祥越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往外冒。人老了,言语谈吐上愈加的可爱。
“奶奶,我走了。”王月容站了起来,和伊继元打了声招呼,就匆匆离了家。迎面刚好撞见买东西回来的柳淇:“这是去哪儿?这么的匆忙,吃了早饭再走呀。”
“不了,我在路上吃。于娟刚刚打电话说让我去看看铺面的事情。有点赶,就不在家里吃了。”王月容边走边说,清风推着王月容的话尾,让一家的人听得是一清二楚。
“这孩子,每天都像打仗一样。要我说呀,像战国一样搞科研多好,稳当。也不用每天这样的疲于奔命。”柳淇哀叹一声招呼着伊继元吃饭。
“这孩子是心气高,优越感受挫。出去这么长时间回来之后才发现天外有天、山外有山。受刺激了。”伊继元语重心长的说,语气有有点不能苟同。
不是他文人气性,心高气傲,实在是折腾来折腾去,到底是伊童受罪。
伊继元是心疼孙子。
“走,进去吃饭。不说她了。”伊继元放下手中的水壶,眼前的花草长势喜人,倒是让原本的阴郁心情好了许多。
转身走到李曲面前推着进了屋。
王月容驱车匆忙拐到与于娟相约的地方。
面前是来往不息的川流人群。汽车的轰鸣声一直就没有在耳边落下。王月容抬头看了看地段,确实是上中之选,就是不知道价格怎么样?
“月容,这儿。”于娟在马路对面摇着手呼喊着,看见王月容看了过来,指了指身后的一栋建筑。
上面清一色的全部都是饭店的招牌,有一个与其他的截然不同叫博城食府。在王月容的认知里,这个名字有点土气。
红灯亮起的时候,王月容快速的走到了人行横道的对面,指着头顶上的饭店:“就是那家店么?”
“对就是这家。我也是昨天晚上11点多才得到的消息。怕你睡着了,没敢给你打电话。先上去吧,探探老板的口风。”于娟把手挎在王月容的胳膊内。
已经早秋了,天气晴的时候艳阳高照,暖的让人心情舒畅。阴的时候,凉风袭人,让人直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