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潇一口气介绍完了平常的丰功伟绩,直说得口干舌燥,唤过梁府的丫鬟叫上了一杯淡茶,牛饮一口喝净。一回头见梁晨直戳戳杵在那,低着头,连眼皮子都不见眨上一下。
还是太年轻啊,这才说了十之一二,就听傻了?
边潇心底一声叹。
上前推了一把梁晨:“怎的?听傻了?是不是更加崇拜哥哥了?”
只见梁晨缓缓抬起了头,直勾勾地看向边潇,边潇被吓得一颤,明明正值酷暑,却仿佛被人从头浇上了一桶凉水,浑身直发凉,一下子出了一身冷汗,后背湿透。
那是一双怎样的眸子啊!明明之前还好好的,这下双眼变得通红,布满了血丝,一双血红眸子里发黑的瞳仁更显得恐怖,边潇只觉得这个平常的好兄弟仿佛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一般。边潇甚至隐隐看出了一丝丝恨意。
“怎……怎么了?欲火焚身?你还想上了我不成,我可不好这口……”边潇一巴掌拍到梁晨的肩膀上,笑道,边说还边做了几个耸腰的姿势,猥琐至极。
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逛窑子都是一起,就差玩玩二龙戏珠了,他还能不知道梁晨是个什么性子?
“滚犊子!老子只是困了!上你?你信不信老子找几个断袖,让你去好好玩玩。城里可不少人物好养男宠。”梁晨挤出一副不比哭强上多少的笑容,骂道。
“哦哦哦!”边潇应道,看梁晨脸色的确有点差。想着也是,莫名其妙就失了记忆,脸色能好到哪去,“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改天咱再好好耍耍。”说着捂着嘴笑得花枝招展。
唉,是个女人多好!
见这模样,梁晨又是一阵惋惜。
那边潇已经打开后门走了出去,又从门缝中探出了脑袋:“你确定不用我给你叫上几个淸倌儿唱上两支小曲儿?”
“滚!”梁晨单脚立着,顺手从左脚把靴子脱了下来,朝边潇狠狠砸了过去。
边潇瞬间把头缩了回去,门关上。靴子砸在朱红大门上,又无力地弹开,落在了地上。
梁晨也懒得去捡靴子,这后院草深地能漫过脚踝,踩上去软软的,完全伤不着脚底。况且眼下有比捡靴子更加重要的事。
后院直通的是自己的梁晨自己的房间,这是梁晨从边潇口里知晓的唯一跟自己现在的家有关的事。
梁晨光着一只脚,也不管院内那继续吃草的枣红大马,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房内走去。
一推开门,梁晨就见桌前正坐着一二八少女,上衣堪堪遮住了欲脱缰的两只白兔,身上的衣物也是少的不能再少,再短上一分,就该打上马赛克了。
见梁晨进屋,那女子脸上闪过了一丝诧异和慌乱,随即马上被满脸春意给遮了过去。媚笑着站起身,双手端起桌上的檀木盘子,盘里放着四五粒饱满的红枣。
摇摆着腰肢,端着枣,迈着小碎步走到梁晨身边,步伐牵扯下又是一阵春光。
梁晨不敢多看,生怕自己出丑。
我这身子定力真好,小兄弟太给我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