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乾捏着喉咙,模仿者边潇的语气,当真是惟妙惟肖!
说着赵言乾狠狠瞪了边潇一眼,边潇腼腆一笑,右手挠了挠后脑勺。
“梁晨,我跟你说啊!这酒壶,外表乃是选用了最好的紫金,加以浮雕、着色,又选用了七彩宝石镶嵌;中层加了软木,用以隔热保温,冬季温酒,三四个时辰下来,这酒壶中的酒也不会凉!夏季放上几条冰鱼,整整一天也不会化!而这最内层是用纯银打造,既对身体有益,又可防歹人下毒。整个壶的造型都是特殊设计过,完全能贴合我的手掌……”
一说起这酒壶,赵言乾那嘴可就停不下来了。
可是……
赵言乾看了看那亮晶晶的壶嘴,显然是沾了不少梁晨的口水。那自己再用那壶喝酒,岂不就是……
他脑海里闪过自己与梁晨接吻的场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梁晨看着这酒壶,有道是君子不夺他人之好。
可是,我算什么君子?
我可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梁晨心想道。嘿嘿一笑,一把把壶揣进了胸前:“当真是好东西啊!梁晨多谢太子殿下馈赠如此珍贵之物!我还有点不好意思收呢!”
赵言乾和胖瘦二人,三人齐齐瞪大了眼睛。
这世间怎的有如此不要脸之人?
在三人看不见的地方,边潇悄悄向梁晨竖起了大拇指,小声说道:“干得漂亮!”。梁晨偷偷挑了挑眉做出一副自得的模样。
也罢,反正那壶自己用着也犯膈应。
赵言乾长叹一声:“既然梁晨你喜欢这壶,那本太子就赠与你了。莫不好意思!咱这关系,一把壶又算得了什么?”
心里又补上了一句:这次看你怎么死!一把壶算的了什么!
……
王屠豹是梁府里的管家。整个梁府的事务无论大小,事无巨细必定亲自过问。多少年来,因为他梁府上下被管理的井井有条,从未出过乱子。只是人生得恐怖,瘸了一条腿不说,还瞎了一只眼,右眼只剩下了一个黑黢黢的窟窿。
有一道伤疤从右眼角延至左嘴角,几乎将整张脸破成了两半。鲜红的伤疤就像是一条诡异的蜈蚣,爬在王屠豹的脸上。
在这梁府中所有的下人都对他有几分惧怕。
一是因为这可怖的外表。
二是因为梁家上下对他的态度。家主梁德亲切得叫上一声老王,就连纨绔的少爷,见了王屠豹也得客客气气称呼一句叔。
“王叔,您看见梁晨那臭小子了没。慧儿可给你带酒了哦!”换了一身便装的梁慧,头发随意在脑后系成一束,显得英气十足。小女儿般地蹦跳到王屠豹身后,递上一坛酒后,殷勤地敲着背。
“哦哟哟,我的小姑奶奶,你王叔这一大把年纪了,老身子老骨头了哪还经得住你这般敲哦!”王屠豹半靠半倚躺在府门口树荫下,嘴皮一咧,露出淡黄的牙齿,笑着嚷着疼。这一笑,却显得更加恐怖。脸上那道疤裂开来,整张脸都分成了两半,漏出底下淡粉色的嫩肉。梁慧却已经是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