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梁晨感到有点诧异。
家大业大,倒没想到这梁西厢还是个守财奴,但看红袖那见怪不怪的模样。显然平常也是这模样。
“姐,等弟弟赚了钱,赔给你!只要一会儿打输了,你别哭就好。”梁晨转了一圈长枪,枪尖指向梁慧。既然决定了要出门闯荡,梁晨也想知道自己究竟是几品,到了江湖上有没有自保之力。
吃了淬体丹,梁晨感觉自己的身体素质已经远胜从前。它带给自己的貌似不止视力听力,还有变态的恢复能力。早上劳累成那样,这稍微休息了一下,身体便完全恢复,体力好像还有所增长。
“哟,晨儿。这是等不及要挨揍了?”梁慧展颜一笑,手里的青锋挽了一道剑花,“那就来吧!看看到底是谁哭!”
说完,梁慧双脚一错,整个人就朝着梁晨奔了过去。
既然已经决定相搏,除了那些要人命的手段,那就应该无所保留。要不然,输了对不起自己;赢了,也是对对手的不尊重。
梁慧最恨得就是那些婆婆妈妈的,打就打,说这么多干什么?
梁晨却没想到梁慧来得这么突然。梁慧的移动速度看似缓慢,但梁晨越看越觉得心慌,仿佛梁慧的每一脚都踏在了自己的心脏上,说不出的憋屈。而且根本寻不到那脚步的踪迹,谁也不知道梁慧下一秒究竟会迈向哪。
时间可等不及梁晨思考了,这演武台本就不大,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先让她的步法乱下来!
梁晨心道。
这步法乱人心智,再这样下去自己的心会越来越乱!
梁晨左手在枪尾上用力一送,枪头直直冲着梁慧的眉心扎去。
“够狠啊!”
梁慧叹了一声,也不见梁慧如何动作,原本刺向梁慧眉心的枪偏到了右耳,梁慧竖起剑身。
当……
两兵相接。
枪尖扎在了剑身。
梁晨也不指望这第一枪就能乱了梁慧的脚步,枪头一侧红缨缠上了剑身,枪尖顺着剑身下滑,梁慧若是不撒手,这一枪便能断了梁慧的手指。若是撒手,剑落地,梁慧败。
梁慧不慌不乱,左手在剑身上轻轻一弹,剑身却仿佛受了千斤重击,剧烈颤抖起来,前后左右晃动不止,将缠绕在上面的红缨尽数绞断。
接着梁慧如法炮制,剑刃划过枪尖顺着枪身劈砍下去,同时低下身重心下落,左脚一蹬,身随剑往前滑去,右脚朝梁晨的脚腕踹了过去。
梁晨将枪身微微上扬,枪纂抵住地面。整个枪杆瞬间弯成了一张弓,带着梁晨从梁慧头顶弹了过去。枪尖下压,直指向梁慧头顶。
梁慧弯腰,以一个极为标准的铁拱桥躲过了这一枪。
梁晨落地,不给梁慧丝毫喘息的机会,转出朵朵枪花,朝梁慧面部扎去。
梁慧也不示弱,翻身起来就是朵朵银色剑花,将梁晨的攻击悉数拦下,而且比梁晨的速度更快,角度更为刁钻。在挡下攻击的同时,还有闲暇刺向梁晨。
这一下,高低立判。梁慧如信手拈花潇洒自如,梁晨却疲于闪躲,连发冠都叫梁慧给挑落了下来。
梁晨忙向后退去,感受着随风飘摇的头发,梁晨苦笑了一下。若梁慧使的是软剑,那刚才的剑速、角度只会来得更加猛烈刁钻。
看着这一幕,红袖紧张地捂住了嘴。
“还来吗?”梁慧收剑,看向披头散发的梁晨。
“来!”梁晨右脚一点枪纂,长枪又朝着梁慧扎了过去。
没有太多的花里胡哨,只有寻常的扎、刺、点、拨。
顶平、枪平、脚平、肩平。直入直出,扎枪均为中平枪,枪枪刺向梁慧胸腹,朝梁慧逼去。